“陶使君,徐州人杰地灵,又有玄德、孔融大人之助,徐州无虞、徐州无虞啊。看看堂上,人才济济,实不用担心曹操能破城。”刘易似有点矜持的道,并没有就答应陶谦什么。

    “哈哈,喝酒喝酒。打仗不饿差兵,先吃饭喝足再说。”陶谦打了一个哈哈,然后再拍了拍手掌,一队舞姬走了出来,同时也响起了琴瑟之乐。

    今天曹操没有攻城,为了接待刘易,陶谦才会设宴,不少人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好好的吃喝了。现又恰逢午时,都有点饿了,刘易今天也没有吃过东西呢。在舞姬诱人的舞蹈当中,在那些侍姬的活色生香当中,大家倒放得开,一顿海喝。

    酒过三巡,陶谦见刘易放下了筷子,便挥手退下歌舞姬。

    待厅堂上的人都已经停止了吃喝,陶谦神情一肃道:“太傅,说实话的,徐州军民一心,加上有玄德、文举率军来援,曹操一时半刻的确是难以攻破徐州城。可是,徐州城内,军民数十万,每天要消耗的粮食以海量来计。徐州富裕不假,可如此的消耗亦不堪负重,如此下去,徐州还能坚守一个月就算相当不错了。”

    “嗯,战争拼的就是消耗,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徐州城现在,已经被曹军所围,成了孤城,没有外援的话,坐吃山空,徐州纵有更多的存粮,怕也不够这么多军民消耗。这一点刘某了解。”刘易表示同意道。

    “所以。陶某担心,徐州久守必失,太傅心系大汉百姓,徐州百姓,亦为大汉之民,想太傅不会眼看着徐州百姓遭受曹操的屠杀吧?因此,斗胆向太傅问策。以退曹操大军。”陶谦说着,站起来,向刘易躬身道。

    “呵呵,陶使君,你可要清楚,现在大汉诸侯割据。互不统属。说来也可笑,刘某只是区区一个小小的新汉朝的太傅,有何良策?”刘易意有所指的道:“新汉朝奉先朝长子少帝为帝,本为汉室正统,可是,新汉朝成立至今,可有哪一方诸侯朝拜过皇帝?有哪一个诸侯的眼内有汉室社稷?”

    “这个……”陶谦脸色一僵。一时不知要如何作答才好。

    不只是陶谦,连孔融、刘备等人,亦脸色一呆。因为刘易如此说,就等同是直接与陶谦摊牌,与及指责他们有不轨的心。

    “呵呵,刘某说的是实情,不过,陶使君与孔融大人还是好的。最少,你们不像某些拥兵自立的诸侯一般,目无朝廷,记得你们当初亦有奏表上表新汉朝恭贺新汉朝成立。不似一些诸侯,不理不闻,反而接受当初的董贼的伪汉廷的册封。你们的属地,离朝廷也较远。平时治理地方,亦是非常忙碌,没有到朝廷去晋见皇帝,情有可愿。”刘易当然不是摊牌什么的。只是敲打敲打他们罢了。

    不过,纵是如此,他们亦不觉一阵脸红,因为他们的确没有想过要正式归顺新汉朝,没有想过要把政权归汉新汉廷。

    陶谦现在心里念头急转,猜测着刘易说这翻话的意思,想着莫非刘易是想要自己归顺新汉朝他才肯为自己出策击退曹操的大军?

    陶谦的心里还真的不太舍得,他一氮了这个口,表示要顺服新汉朝的话,那么就等于是把徐州送给刘易了。他这些年在徐州所做的努力,也就等于是白费了。

    现在,徐州也并没有到达最危难的时刻,城池还能坚守,一时半刻,曹操也没法攻破徐州城。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让陶谦拱手让出徐州,他还真的不太甘心。

    他想了想,心里便有了说法,坐下来道:“太傅,非是陶某不愿归顺新汉朝,而是陶某亦有陶某的难处,太傅请看,徐州离洛阳相隔太远,中间还隔着曹操刚刚成立的朝廷。而陶某,一心保一方水土平安,保徐州百姓安居。若陶某公然投新汉朝,那么就等于直接与曹操撕破脸哪怕今时今日可退曹军,他日他大这也必会再临,那时候,徐州亦必落曹贼之手。除非太傅能率新汉军进驻徐州,保徐州平安,不然,请恕陶某为保徐州百姓,暂不能公开归顺新汉朝了。”

    陶谦此言,让刘备顿时脸色一喜,他现在,也非常担心陶谦会把徐州献给刘易,这样的话,他就当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

    刘易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陶谦所说的,全是废话,现在曹操大军未退,并且,曹操大军攻占了徐州那么多城池,他怎么不去说保那星池的百姓?口口声声说要保徐州百姓,他又有何能力保护?

    不过,这些政客之言,刘易也不会当真,听了笑笑便好。

    “太傅,不管如何,若有良策,不如就请为徐州百姓化解化解危难,徐州百姓会永感太傅之恩。”

    这时,那些徐州城内的士绅代表站了起来,对刘易说道。

    “是啊,太傅,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击退曹操大军,别的,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