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西咬紧牙关,并不接话,只是继续朝着修挥拳。修这下当然不会再隐忍了,也还起手来。一位中将一位少将在军部的草坪上毫无形象的扭打在一起,比起街头斗殴的流氓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修看着清秀像是亚雌,其实战斗力一点不差。跟维尔西打得你来我往,战个平手。

    很快,两只就都挂了彩。

    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终于,打得累了的两只军雌同时停手,一边剧烈的喘息着,一边恨恨的看着对方。半晌之后,修扭过头去,朝着绿茵茵的草坪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清风吹过,凉意顿生。

    两只军雌终于开始平静下来,看样子,是打不起来了。

    两只军雌都仰面躺在草坪上,眼睛看着上方碧蓝的天空。

    微风习习,草坪的触感是毛茸茸的。

    之前流淌下来的汗珠,渐渐的被风干了。

    之前的冲动愤怒悲伤等等情绪,也渐渐的平复了。

    修裂开染血的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哑着嗓子说道:“十二年了,维尔西,我们认识十二年了……”

    “那你还他雌的对老子的雄虫起了心思?”维尔西偏过头去,呸的一声,也朝着旁边草地上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

    修再次呵呵苦笑起来:“维尔西,你凭良心说,爱上李恩殿下,是很难的一件事吗?嗯?”

    这下,维尔西沉默不语了。

    半晌之后,他爬了起来,没有朝修看一眼,默默的朝着出口方向走去。高大的背影此时微微佝偻着,看着有些凄凉。

    修坐了起来,拔了根草在嘴巴里咀嚼着,半晌之后吐出来,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老子跟你是塑料兄弟情?”

    这个时候,自然没有谁会回答他了。只有恒星希久高挂在天空上,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满身失意的维尔西出了军部大门,突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

    他从前绝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在军部,不然就是在战场上。再不然,就是在家里。基本上,就是过着这么三点一线简单的生活。现在军部不需要去,战场更不需要。而家……一想到这个词,他的心里就涌上一阵苦涩的味道来。

    没有了雄主的家,那还算是家吗?不,那只是个冷冰冰的冰窖而已。

    他试着自己一只虫待在家里的那几天,面对着满室冰冷的空气,只觉得再继续待下去,自己就要疯了。

    忽然他不由得想到,从前那几年那些日子,没有自己陪伴的时候,雄主就是这么过来的。面对着满室的孤寂,等待着他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