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繁不亦乐乎地给他送泡梨,周末去他家给他带泡鲁达和新鲜海芋,得不到什么回应也觉得开心,只因他把延迟满足的概念植入进了喜欢里。

    下午他去观园巷时,关家没有人在,周进繁一手夹着泡梨,一手拨他电话。

    “今天上不了课。”关作恒看了眼显示发送失败的消息,“给你发了消息,但医院信号不好,没发出去。”

    周进繁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关作恒称没什么大事,叫他回去。

    周进繁应了,把花放在门口,离开后又想起,万一他们回家晚了,花被邻居当成不要的垃圾捡走怎么办,于是返回准备把花拿回家。

    就这时,他在单元门口却看见两个戴着黑口罩和帽子的男性,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像是在张望,又好像是撬锁——

    两人看见了他,立马装作无事发生,朝楼上走。

    周进繁胆子也大,跟着上楼去,很大声地骂:“你们站在我家门口干嘛?想偷东西?我报警抓你们!”

    只是他上去时,小偷已经不见踪影。

    不知往哪跑了。

    周进繁把花拿走,给关作恒发了短信,说见到两个贼眉鼠眼的人在他家门口,好像是小偷踩点。

    “你看见脸了?”

    “没有,他们戴着口罩的,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冲上去骂了两句,人就不见了。身手也太快了。”

    “没看见脸就好,你先回家去,注意安全。”

    “为什么没看见脸就好啊,只是小偷而已,看见脸了他们换个地方偷,也不会报复我。”周进繁在小区里逛了一圈,发现这个小区有监控,只是设备很老了。

    而且还有个不安全的点,关家在一楼,从奶奶窗户那边望出去,有条很窄的巷道,巷道里堆放着陈旧的杂物和垃圾,多是上面的人丢下来的,关作恒家外面倒是干净许多,像是整理过,而这条小道抵着一面两米高的围墙,围墙上面就是一个大平台,摆放着大量的晾衣架——

    衣架上挂着花色各样的衣服和被单,被春城的风吹得鼓起来,像色彩斑斓的鸟群,在温暖的风里打转。

    这画面落在摄影师眼里,兴许是极美的构图。

    在大平台背后,四面八方都是建筑,老房子此起彼伏。

    周进繁又问:“会不会是姐姐的前夫找的人啊,想使坏。”

    姐姐跟丈夫还在打离婚官司,但是由于女方提供了家暴证据,财产分割的很不顺利。

    关作恒并未回答,只让他快些回家。

    是问了关敏心,他才知关作恒为什么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