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被杀之事震惊了齐国的朝野,天还未亮临淄王城的朝堂裡已经站满了文武百官,众臣僚们惊骇不已,对于此事议论纷纷。

    齐王临朝才刚坐上王位,殷候爷便急忙持笏上前道:「大王容禀,太子妃被杀之事关係着齐国的国运,不可不慎哪,臣认为应该详查找出真凶才是。」

    昨晚太子妃被杀,今天一大早就要审判秦国公主,陛下分明是已经断定她就是凶手了,他岂能不心急?

    心急的并不只是他一人。

    姜若召道:「儿臣认为此事万不可轻率,请父王交给儿臣来全权处理,儿臣若在三天之内查不出真凶来,愿意脱冠离去,放弃太子之位。」

    太子竟然打算赌上储君之位,不惜一切也要追出真凶,众臣一阵哗然,纷纷交头接耳。

    一名上大夫噙着感动的泪水道:「原来太子对于太子妃竟是如此的情真意切哪,赌上太子之位也要找出真凶以安慰她的在天之灵,那麽臣愿意助太子。」

    齐王却抬抬手道:「真凶已经抓到了,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他接着严声道:「就是因为关係着齐国的国运,所以今日招集众臣正是为了讨论该如何处置凶手,太子跟殷候爷若没有其他的意见就退下吧。」

    宋国公主在齐国惨死,事关重大,父王根本就不在乎真凶是谁,把秦国公主推出去最符合齐国的利益。

    姜若召仍然不死心,沉着脸道:「父王,此事得调查清楚才能做定论啊。」

    齐王厉声斥道:「太子若是真心为齐国着想,就不必多言了吧。」

    阶下的嬴世平冷哼了一声道:「就凭着太子妃的手裡纂着一根孔雀毛便给本公主定罪了,原来齐国办事都是这麽的草率的啊?那麽凶刀呢?敢问凶刀在何处?」

    齐王道:「昨晚被侍衞拿下时,妳的手上正拿着一把切肉刀吧?那便是凶刀,上头尚沾着太子妃的血渍,罪証确凿,已无需辩驳。」

    分明是栽赃陷害,宋国公主才刚嫁过来便遇害.齐国不想跟宋国打仗便将此事推给她。

    嬴世平咬牙道:「看来本公主是个代罪羔羊,昨天那把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血渍,齐王是打算将祸水西引,让秦国与魏宋两国开战,好让齐国坐收渔翁之利吧?」

    齐王道:「妳的辩驳无用,就不用再浪费力气了。」

    看来齐王的心意已决,殷候爷道:「秦王十分的疼爱仲嬴公主,齐国将她以凶手来论处,若是宋国惧战,恐怕秦国会直接对齐国出兵,届时齐国将孤立无援,望陛下三思哪。」

    一心想救人的姜若召忙着附和道:「秦国威震中原,宋国恐怕会惧战,加上太子妃是死在齐国,宋王的怨气也在齐国,倘若将秦公主处以极刑,宋王会心生疑虑。那麽秦、宋两位公主皆死在齐国,若是两国联手,宋国以金钱来支援秦国攻齐,恐怕对我不利啊!请父王三思。」

    齐王恼怒道:「说了那麽多,一直在吹捧秦国有多麽的强大,长他人之威风,你们不就是担心寡人处死秦国公主吗,原来在你们的眼裡寡人是个昏君哪!」

    「儿臣不敢。」

    「臣不敢。」

    受到了斥喝,姜若召与殷候爷同时跪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