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武朝天子脚下最繁华的长安大街之上,正是这舒逸的午后阳光把数日的暴雨阴霾冲走,才显现那原本应有的春色。

    柳絮飘飘于巷间,新鸟啼啼翘角,摊贩商客纷纷踏门而出,文人儒士络绎于茶寮酒馆之中,孩童三五成群嘻笑游玩于大街小巷。

    在那城东的大街之上,一孩童正急匆匆地跑到街尾的一酒馆门前,只见店内酒客甚多,其中一酒桌之前更是围起了人墙,孩童一下子跑了到店堂中央,高声大喊:“爹爹,娘说,你再不回去,明天就要来酒馆打工了!”

    语毕,即见那桌人墙之内窜出来个中年大汉,慌慌张张的拉着孩子就走了。趁着这空隙往里面看,只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白脸青衣少年,提着扇子正是说得眉飞色舞,周围听客二十有多均凝神静听。这时,少年单脚跨站在酒桌上,手中摆弄着雅扇,说道:

    “说到那次河西受降,匈奴降兵看到我们霍去病霍将军带着一万大军来迎降,军队站在对岸整齐阵列甚是威武,匈奴军中的休屠王看到此景就害怕起来了,竟突然要反诲,说不投降了!”

    青衣少年拿起桌面的瓜子啃着说道:“呸!那匈奴把那浩浩荡荡几万大军都带来了,怎能说反诲就反诲呢,你们说是吧?”瓜子壳噼噼噼地喷了一桌。

    周围听众纷纷点头细语说着:“是呀,是呀”。

    青衣少年看周围听众对此饶有兴致,便问:“得知此消息后,你们说,霍将军会怎样做?”

    “当然是带兵杀过去啊,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大汉的利害!”其中一听客高声大叫,围众们听着也高声赞同附和。

    青衣少年摇摇头,说:“非也,非也!你们啊,怎么也猜不到,我们的霍大将军,带着十几名骑兵就到人家匈奴四万大军的敌营里了!哈!人家都要反诲了,他才带这么点儿人去,这怎么能打得过呢,不就是去送死吗,是吧?”说着,青衣少年又抓起一把瓜子啃着。

    接着说道:“而且你们想想啊,我们家霍将军啊,英勇善战,自十八岁开始领兵,首战便以八百士兵勇歼匈奴两千多兵,接下来的数场战事,有哪一场是输的?无数匈奴蛮子死在了他手的刀,面对这战无不胜的战神,匈奴兵对他是既怕又恨呀。

    他刚到达敌营,营内众人看见这大敌就在眼前了,而且只带了那么点儿人,如此的势单力薄,人家不就是动跟手指头就能带着他的人头回单于王庭立功了吗?于是,敌营那周围的人都对他虎视眈眈啊。”

    说到这,青衣少年拿起酒杯轻酌着,不时瞄向周围渐多的听众。

    只见大家正纷纷议论着:“只带十几人就去到人家敌营里去?这霍将军可真是不要命了啊!”

    “对啊,对啊,怎么才带这么丁点人呢,这下可怎么办啊。”

    “话说,后来不是回来了吗?是怎么回来的?”

    围观的群众开始热切起来了,青衣少年见状接着说:“这霍将军啊,看到众人目光异样心知形势险峻,便立马大声喊道:‘汉军自征战以来屡败尔等,至今亦未见形势扭转之迹,缘于此乃天命也,单于王庭大势已去,你们祭天用的圣器不是已落入我大汉手中?你们的苍神已由我们大汉接管供奉,此证便是天亦已顺汉也,你们此刻拒降便是与天为敌!’

    其威震之声荡响军营。闻者纷纷想起了他于沙场上那慑人气魄,加上匈奴人原来就对天神是膜拜至极的,听到这说词,众人的仇敌之火才稍有消减。霍将军见机立即命令一同降汉的浑邪王,把诲降的休屠王杀掉,并派兵诛杀其他拒降的士兵,这事才得以平息下来了啊。”

    围众们听后方了然这过中原由,青衣少年没等众人热聊完,敲敲桌子,紧接着说:

    “可这后来啊,这些降兵归汉以后,才知道呀,那霍将军当时在敌营内说的那番话啊,背后原来还有个惊天秘密,降兵们得知后都无不心有余悸呀。”

    听到这,围众们好奇不已,连连追问青衣少年,青衣少年也欣见于此,微提扇子挡于嘴边,故压声音说道:“原来啊,我们当今圣上已计划了多年要出击匈奴,可是那些匈奴蛮子天生比我们汉人高大强壮,要一下子打垮他们谈何容易?连当今皇上也没有信心啊。

    直到五年前的有一天,卫青卫大将军向皇上引荐了其外甥霍去病。皇上一看,哟!这少年双目炯炯有神,骨格精奇,确是可用之才啊,于是与卫将军相量一番之后,便请来巫师以谶纬之语,借来了苍狼之魂,附在了这霍将军身上。”

    “竟有这事?”围众们将信将疑,一下子陷入了热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