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霍去病终于停了下来,庄淮连忙跑上前,跪下来,说:“霍将军,家父刚历丧子之痛,还卧病在床,如我也死去了,只怕父亲会承受不住,此事我日后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请霍将军给我点时间。”

    霍去病狠瞪着庄淮,蔑笑说:“哼!你只要你父亲不受伤害,但你若不死,又怎能让与你婚配的卫家小姐不受伤害。”

    庄淮连忙说:“现在距离婚事还是一年时间,在这期间我一定想到办法解决。”

    “难怪你昨天要压后婚期,你根本不可能取妻,一年之后,你又能怎样?还不是想别的借口继续拖延,如此遥遥无期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姑娘。”霍去病怒气不减。

    庄淮看他不相信,只好说:“可我如若现在死去,只怕那小姐要背上黑死夫家的坏名,这样也是不好吧。”

    “你!”霍去病听后心头一紧,想到皇上刚一赐婚,庄家即有人死去,如果庄公子也在此时死去的话,恐怕真如其所说,会坏了筎双名声。

    但如若如实禀告皇上解除婚约的话,也恐怕会惹来笑柄,即使不公开罪因,这庄淮定被处死,最后还是会有黑死了夫家之言。

    可这庄淮若不死,此事又何以解决呢?

    霍去病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来,于是狠瞪着庄淮,说:“无论如何,在我出征之前,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说罢,便与李栓效转身离去。

    突遇上这荒唐之事,霍去病满腹困恼回到卫府。刚进门不久,便遇上卫筎双眯笑着迎面走来,霍去病此时不知如何面对筎双,正要转身躲开。

    卫筎双见状即蹦跳上前,侧头笑嘻嘻的望着霍去病,说:“表哥回来啦?”

    霍去病看避无可避,只好随便应说:“是啊。”即又径直走去。

    卫筎双感觉奇怪,走上去假装委屈说:“表哥不是怕我来追讨那个绿香囊的吧?”

    霍去病连忙回说:“怎么会。”

    卫筎双即开颜笑说:“这就好。”接着,又稍显吞吐地说:“嗯,听说表哥之前在猎场跟庄公子碰过面,他箭法好吗?”

    看卫筎双忽然提起庄淮,霍去病顿感错愕,心里像是沙流般沙沙地逐寸流失。

    李栓效在其身后听到卫筎双提及那个庄公子,生怕会火上浇油,连忙帮说:“庄公子是捡箭的旷世奇才,卫小姐,霍将军刚办完事现在很累,正要回房休息呢。”

    卫筎双听后只好说:“哦,那好吧,表哥好好休息。”虽看到霍去病的表情奇怪有点担心,但卫筎双还是先作离去。

    霍去病带着千愁百绪回到房内,呆坐了良久,都不知道时间是如何流窜。突然一起身,往书桌走去,拉开抽屉缓缓取出了一个青色香囊,望着手中香囊更是愁眉紧锁。

    心里想着,方才筎双问起庄公子之事,想必是昨天见过一面后即对其生有好感。想到这,不自觉地深握着香囊。

    虽我与筎双经常来往,但事实我俩平常只如兄妹般相处,看来只有我觉得我俩是理所当然的。想到这,不禁耻笑起自己来,哈,想我与筎双相处多年,却不知其心中所想,只有自己在一厢情愿。

    如若筎双真能嫁给自己喜欢之人,我亦无怨,只是如今的庄公子仍是佼夔伪龙,又怎能与之婚配。再加上现在出征在即,只怕我出征后,筎双若对她用情加深就更难处理了,此事必须在我出征前解决,但只得短短数天时间,又不能现在就把她杀掉……

    想着,便又盯回手中的香囊,费思了良久,方磨砚执笔,书墨锦上,接着叫来下人吩咐说:“把这锦囊送到御史大夫庄大人的府上。”只见锦囊上写着“庄博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