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残暴血腥的画面,可辛承说得那叫一个文质彬彬,说出了一股“闲敲棋子落灯花”的境界,宋戈这才是明白金瑶之前关于“辛承是个狠人”的说法。

    “不必了,我亲自来吧。”金瑶回顾一眼宋戈,才轻声对辛承说,“往后宋戈在的时候,不要说些剥皮这种事,我怕他……对我印象不好。”

    辛承木楞半晌,竟许久没缓过神来,过往瑶娘娘在意过谁?也就天帝说的话能稍入她耳,宋戈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白丁罢了,辛承越想越想不明白,只看着宋戈的眼神愈发深邃,继而恍然大悟,辛承突然一眯眼,学着宋戈也从工具箱里取出一五加仑大花盆,用袖子擦干净了给宋戈坐,语气十分谄媚:“干儿子,你坐。”

    瑶娘娘要亲自动手,周围的人自当恭敬退后小半步腾地方,连同被绑着的其余六个人都自觉身体后仰,不敢靠的太近。

    金瑶蜕皮不用鞭子,她半蹲下身,只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掐在了凌冽的下巴上,指甲内嵌,微微拧了一下,像是在判断火候,自言自语了一句:“你这皮,黏得还挺紧,知道你的道法是这几个人中最高的,竟没料到,原来这么厉害。”

    凌冽闭眼冷笑:“再厉害,也敌不过瑶娘娘啊。”

    “可你为什么不愿意睁眼呢?”金瑶顺着他的脸颊往上摸,纤长的食指柔软得像是植物的藤须,直到指腹攀上凌冽的太阳穴,金瑶手一顿,余光里,凌冽的眼皮子抖动得厉害。

    “是这吗?”金瑶话语还未落稳,手指尖突然用力往凌冽太阳穴一掐,凌冽根本来不及躲避,他浑身猛地抽搐,像是触电一样,脖颈处倏尔拱起拳头大的肉团,将薄薄的一层皮都撑得半透明,隐约之间可见里面红滚滚的一团肉糜,宋戈见了忍不住扶上手边一柄园艺铲。

    辛承立刻起身,夺过身边人手里的短鞭,对着凌冽发狠一抽,冷呵:“硬撑着做什么?还不把皮蜕了。”

    “我来。”金瑶手腕只轻轻一甩,无数藤须从四方蔓延而来,它们穿过栅栏、爬过台阶、有的直接破土而出,密密麻麻缠缠绕绕,直接锁上凌冽脖颈,金瑶紧跟着起身,直接一脚踹上凌冽胸口,将他整个人直接踩在地上。

    “蜕不蜕?你蜕不蜕?”金瑶如今的确有些吃力,凌冽说得对,她法器不在身边,身法都大不如前,加上受了伤,收拾一个凌冽竟然都让她如此疲惫。

    可既然动了手,就必须得胜而归。

    金瑶不再多说,以胳膊为轴,像女人们卷毛线一样画着八字缩短藤鞭,直到只剩下半臂的距离,金瑶忽而狠拽藤鞭,勒得凌冽整张脸都变了形,他两颊时而干瘪,时而突鼓得像是□□,两只眼珠子似要爆出来一般。

    “辛承,摁住他的脚。”金瑶有些使不上力气了。

    金瑶昂头,又喊:“宋戈,摁住他的胳膊。”

    宋戈一听,竟呆滞良久才反应过来金瑶是在喊自己,她怎么会喊自己来帮忙?很明显,自己是这群人里最能拖后腿的一位。

    金瑶又喊了一声:“我肚子痛。”

    她肚子痛?对,她是有伤的,宋戈立刻醒悟过来,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却发现金瑶已经压着凌冽滚到了菜地里,这大晚上的,为了掩人耳目没有打开后院那盏大灯,只有周围几个人打着手电,宋戈看不清,只能顺着凌冽的鼓囊囊的脖子往下摸,却怎么也摸不到凌冽的胳膊。

    “他胳膊没了,他胳膊在哪?”宋戈反复问,却没有人能答他,再回眸,凌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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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里还是个人形,他像是一团可以被随意揉捏的面团,慢慢拉长,越发像是一条大蟒。

    “宋戈,走。”不知是辛承喊了一声还是金瑶唤了他一句,宋戈突然被人一拽,只觉得怀里似闯进了一人,俩人抱作一团趔趄跌进菜地里,各自吃了一嘴的泥。

    “你压我肚子了。”这是金瑶的声音,宋戈起身,发觉金瑶的小腹刚好被他的胳膊肘给怼了一下,宋戈慌忙扶着她坐直身子,一回头,只瞧见一条大蛇尾朝着两人横扫而来,宋戈下意识抬起手臂护住两人的头,可下一瞬,宋戈只觉手臂被溅润了一大滩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