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的人特别多,而且鱼龙混杂,什么小偷啊,黄牛党啊,骗子啊,乞丐等等比比皆是,要找到一个人,那可不容易啊,况且六爷既然是处心积虑的要跑路,势必会乔装打扮,那还真不容易找出来。

    我对带过来的兄弟们说道:“都散开去找他的下落,不过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亮家伙出来,毕竟这里是火车站,而且要小心他的身上可能携带有凶器。”

    那个时候火车站的安检也不严格,只对行李箱安检,只要把凶器放在身上,用牛皮纸包起来,一般是不会被发现的。

    我站在过车站进站口的广场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这无疑有些大海捞针的感觉。

    这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火车站是在滨湖区,普化区,也就是以前马彦明的地盘,火车站附近肯定是有团伙啊,不管是黄牛党也好,还是小偷和骗子,他们都是一个团伙,我记得火车站附近这一片的老大人称口水哥,这家伙在火车站的人可不少,可能比龙帮现在的成员都要多。

    我站了一会儿,一个黄牛党立马过来问我:“哥们儿,你是要买火车票吗?最近出行高峰期,火车票可不好买啊,你要去哪儿,我帮你买,给点幸苦费就行了。”

    既然有人送上门来了,我笑道:“把你们老大口水哥的电话告诉我,我找他有点事。”

    黄牛党顿时一脸警惕的看着我,露出尴尬的笑容说:“你谁啊?不会是警察吧?”

    说着,他一步步的往后退,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说道:“少跟我废话,快点给你老大打电话,你就告诉我,我是林枭,我想他应该认识我。”

    这家伙明显是没有听过我的名字,虽然如今我的名字在滨江道上如日中天,但也仅限真正道上的人知道而已,像这些黄牛党,倒也未必听过我的名字。

    这家伙见我手上的力道很大,也挣脱不开,便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我勾了勾手指,他把手机递给我,很快那边就接通了电话,口水哥估计在电话那头喷着口水吧,他说:“小毛,有啥事?”

    我说:“口水哥,知道我是谁吗?”

    口水哥楞了一下说:“你不是小毛?他妈的,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我手下兄弟的手机?”

    我淡淡的说:“我是林枭。”

    口水哥下意识就说:“老子管你什么林枭还是吹箫的……不……等会儿,你说你是谁?”

    我说你刚听见了,我不说第二遍,他声音一下子都变了,有些颤抖的问:“不是,你是哪个林枭?”

    我说滨江道上还有第二个林枭吗?口水哥马上说:“枭哥啊,我不知道是您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跟马彦明可没有什么关系啊,也绝对不敢跟您为敌,至于份子钱,你说个数,我每个月一定如数给您送过来。”

    我说:“我现在不敢你谈份子钱的事。六爷跑路了,就在火车站附近,但我不方便找,让你的人把他给我找出来,要是找不出来,后果你懂的。”

    口水哥立马说:“原来是这事啊,这老家伙竟然还想跑,没问题,枭哥,你放心啊,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在火车站这一片儿,你就是要找一根针,我都能给您找出来,嘶……不过手底下的人都不认识六爷啊,这可有点恼火。”

    我说:“你们有自己的联系方式,我等会儿把六爷的照片用彩信发你手机上,你再通知其他人,找到人,我必有重谢。”

    口水哥说:“给您做事是我的荣幸,哪里还需要重谢啊。”

    我挂了口水哥的电话,然后用我的手机把六爷的照片发给了口水哥,不一会儿,几乎整个火车站的黄牛党,扒手,甚至那些原本断手断脚,躺在地上要钱的人都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在火车站地毯式搜索。

    口水哥能在火车站这一片混得风生水起,自然跟火车站内部的关系也不错的,同时他也让火车站内部的人开始查,务必把六爷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