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豚号再次下潜，常安林紧紧盯着屏幕，经过一次活跃期，他对塞壬的精神压力有了一定的免疫，沉睡期对他的影响变得微乎其微。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常安林想，黑暗中，时间依旧难熬，他百无聊赖地抠手指，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常安林一个激灵，还以为又是什么攻击。
“喂，你们知不知道恶魔的来历？”姜子清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他是想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常安林想到在校图书馆翻到的资料。
“恶魔……与人类一样，只是地球上的一种生物？可能是更高维的存在，所以当人类进化出精神域，才能窥见它们的存在。”
“高维生物的假说近几年还挺火的。”姜子清嘟囔，“周向仪，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也只了解过一些假说，除了常安林说的，还有学者认为它们是被创造出来的机器，亲近人类，探寻人类的本质。”
亲近人类？它们不毁灭人类就不错了，太扯了，连常安林都不信。
“哈！你不会是共存派吧？”姜子清半开玩笑道。
“不，”周向仪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是毁灭派。”
作为资历最浅的常安林，只能连猜带蒙听懂一半，正思考之时，回声探测器传来“滴滴”声，三人同时噤声，神色变得严峻。
周向仪点开屏幕，蓝光映照着每个人的面容，左下方一百米出现不明阴影，探测器每隔三秒，重新成像一次，画面连续闪烁，眼见，观测到的东西越来越大，渐渐占据了整个屏幕，算得上是庞然大物了，常安林打破沉默，小声问：“这个……是恶魔吗？”
没有人能回答，周向仪控制屏幕，缩小比例，把阴影移到中央，随着探测的深入，这个东西还在不断扩大，周向仪缓缓调转方向，最终，将离他们最近的位置转到上方，这也是最先探测到的位置，算是一个“边界”。
阴影的形状粗略出现在众人眼前，无数条波浪形的长条相互缠绕，飘在海水中，仿佛海草，可海底三千米根本没有阳光，怎么可能会有海草？条状物中央，以及后方，都是模糊的黑影，看不清什么形状。约一分钟后，探测接近尾声，图像继续缩小，终于，魔鬼的身姿完全出现在屏幕中央，先是无数漂浮的“海草”，再是一团黑影，最后，它的下半身，所有人都能辨认出来——
“这是……鱼尾！”常安林惊呼。
没错，它的后半身是一条货真价实的鱼尾形状，流畅的曲线，在最末尾，呈现出中间凹陷的扇形。
“我靠，真的是美人鱼吗？”姜子清瞪大眼，有些兴奋，常安林不知道他兴奋个什么劲，按比例来看，但说下半身“鱼尾”的长度都已超过七米，塞壬的总长度一定超过十米，它竖立在三千米的深海，没有任何保护，其需要承受的压力无异于当年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倒霉猴子，这个深度别说是人，来辆坦克都能被压成二次元坦克，塞壬居然还能唱歌？这是个什么怪物！它的身体是钢筋铁骨吧？
就算这真的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常安林也只想跑路，更何况无头骑士长得像个肉瘤，按照“神明按自己的形象创造人类”的说法，很有可能，塞壬根本不是“美人”鱼，或许是丑人鱼。
事到如今，无论想不想，他们都只能继续做下去，时间紧迫，只用了三分钟，周向仪便控制潜艇靠近塞壬尾部，在离它不到十米处成功停泊，两分钟内，姜子清和周向仪爬上隔层，进入河豚号子潜艇的迷你舱，在听见二人的“确认”声后，常安林摁下“发射”按钮，将两位学长送入深海。
子潜艇是消耗品，因为它难以承受海底三千米的水压，最多五分钟，控制系统就会失灵，舱内进水，他们将永远沉眠于海底，除了舱内驾驶员，还能控制回程的只有常安林，五分钟倒计时开始，他脑袋不停冒汗，紧盯着各项数据，双手手心也满是汗。
第一分钟，周向仪和姜子清分开两处，通过计算坐标，一左一右停在鱼尾旁，距离目标格外近，几乎是伸手就能触碰的距离，不过他们不可能伸手，厚厚的外壳包裹内舱，他们甚至无法用肉眼看见海底的情况。
第二分钟，由常安林将数据传输给子潜艇，周向仪所在的位置发射追踪器，长长的绳索绕过鱼尾，直奔另一边的姜子清而去，屏幕上出现“连接成功”的信号，常安林的心才放下去。
第三分钟，按照坐标，周向仪绕鱼尾一圈与姜子清汇合，将锁扣扣好，二者以反方向行动，将绳索拉紧。
第四分钟，迷你舱内的氧气量迅速降低，周向仪传讯给“河豚号”，常安林发出“回收”命令，拉他们回来。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常安林想，黑暗中，时间依旧难熬，他百无聊赖地抠手指，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常安林一个激灵，还以为又是什么攻击。
“喂，你们知不知道恶魔的来历？”姜子清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他是想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常安林想到在校图书馆翻到的资料。
“恶魔……与人类一样，只是地球上的一种生物？可能是更高维的存在，所以当人类进化出精神域，才能窥见它们的存在。”
“高维生物的假说近几年还挺火的。”姜子清嘟囔，“周向仪，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也只了解过一些假说，除了常安林说的，还有学者认为它们是被创造出来的机器，亲近人类，探寻人类的本质。”
亲近人类？它们不毁灭人类就不错了，太扯了，连常安林都不信。
“哈！你不会是共存派吧？”姜子清半开玩笑道。
“不，”周向仪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是毁灭派。”
作为资历最浅的常安林，只能连猜带蒙听懂一半，正思考之时，回声探测器传来“滴滴”声，三人同时噤声，神色变得严峻。
周向仪点开屏幕，蓝光映照着每个人的面容，左下方一百米出现不明阴影，探测器每隔三秒，重新成像一次，画面连续闪烁，眼见，观测到的东西越来越大，渐渐占据了整个屏幕，算得上是庞然大物了，常安林打破沉默，小声问：“这个……是恶魔吗？”
没有人能回答，周向仪控制屏幕，缩小比例，把阴影移到中央，随着探测的深入，这个东西还在不断扩大，周向仪缓缓调转方向，最终，将离他们最近的位置转到上方，这也是最先探测到的位置，算是一个“边界”。
阴影的形状粗略出现在众人眼前，无数条波浪形的长条相互缠绕，飘在海水中，仿佛海草，可海底三千米根本没有阳光，怎么可能会有海草？条状物中央，以及后方，都是模糊的黑影，看不清什么形状。约一分钟后，探测接近尾声，图像继续缩小，终于，魔鬼的身姿完全出现在屏幕中央，先是无数漂浮的“海草”，再是一团黑影，最后，它的下半身，所有人都能辨认出来——
“这是……鱼尾！”常安林惊呼。
没错，它的后半身是一条货真价实的鱼尾形状，流畅的曲线，在最末尾，呈现出中间凹陷的扇形。
“我靠，真的是美人鱼吗？”姜子清瞪大眼，有些兴奋，常安林不知道他兴奋个什么劲，按比例来看，但说下半身“鱼尾”的长度都已超过七米，塞壬的总长度一定超过十米，它竖立在三千米的深海，没有任何保护，其需要承受的压力无异于当年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倒霉猴子，这个深度别说是人，来辆坦克都能被压成二次元坦克，塞壬居然还能唱歌？这是个什么怪物！它的身体是钢筋铁骨吧？
就算这真的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常安林也只想跑路，更何况无头骑士长得像个肉瘤，按照“神明按自己的形象创造人类”的说法，很有可能，塞壬根本不是“美人”鱼，或许是丑人鱼。
事到如今，无论想不想，他们都只能继续做下去，时间紧迫，只用了三分钟，周向仪便控制潜艇靠近塞壬尾部，在离它不到十米处成功停泊，两分钟内，姜子清和周向仪爬上隔层，进入河豚号子潜艇的迷你舱，在听见二人的“确认”声后，常安林摁下“发射”按钮，将两位学长送入深海。
子潜艇是消耗品，因为它难以承受海底三千米的水压，最多五分钟，控制系统就会失灵，舱内进水，他们将永远沉眠于海底，除了舱内驾驶员，还能控制回程的只有常安林，五分钟倒计时开始，他脑袋不停冒汗，紧盯着各项数据，双手手心也满是汗。
第一分钟，周向仪和姜子清分开两处，通过计算坐标，一左一右停在鱼尾旁，距离目标格外近，几乎是伸手就能触碰的距离，不过他们不可能伸手，厚厚的外壳包裹内舱，他们甚至无法用肉眼看见海底的情况。
第二分钟，由常安林将数据传输给子潜艇，周向仪所在的位置发射追踪器，长长的绳索绕过鱼尾，直奔另一边的姜子清而去，屏幕上出现“连接成功”的信号，常安林的心才放下去。
第三分钟，按照坐标，周向仪绕鱼尾一圈与姜子清汇合，将锁扣扣好，二者以反方向行动，将绳索拉紧。
第四分钟，迷你舱内的氧气量迅速降低，周向仪传讯给“河豚号”，常安林发出“回收”命令，拉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