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乾一出外面,就被清荷拉到后院问,“娘娘与你说什么了?”

    她知道皇帝让冯乾做的事,所以关注着冯乾的一举一动。

    关于李明昭的事,都是经皇帝授意的,算不得什么秘密,他也就没什么好瞒着清荷的。

    “娘娘就是打听李明昭大人的事罢了。”

    清荷又问,“那娘娘听了后,可说了什么?”

    “有,娘娘说了‘穿越’二字。”这两个字是最让冯乾百思不得其解何意的。

    ......

    “穿越?”宋翊祯听了这两个字以后,反应也和清荷当时刚听到那般迷惑,不过细想了之后,他觉得这听起来像地名,便问冯良才,“川越是何地?”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这......皇上,奴才得去查查。”冯良才可没那本事,能将大泱国土的地名都记齐。

    宋翊祯颌首沉吟。

    顾佟宴虽憎恶于他,但怎么说名分上都是他的妃子,对于妃子如此关注自己的臣子,他心里不可能没有芥蒂,“你说,珍妃和李明昭像不像旧识?”

    这事关妃嫔清誉,冯良才可不敢肆意揣测,“皇上,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他的答案却不重要。

    宋翊祯自嘲一笑,低声自言道,“不是旧识,怎么可能突然转变如此之快?”叹了叹气,他竭尽所能想对顾佟宴好,但对着顾佟宴真不知说什么,做什么,好像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

    但说要放弃,他心里却是不舍,与宋嬉灵和珍妃一起用膳的那段时日,是他三十年来,最像有家人的时日。

    可惜那寻常人家饭桌上,能拥有的其乐融融,他这孤家寡人要得到却是奢求。

    从记事起,他就被教导储君的行事之道,将来要继承皇位,不能像常人那样任性随意,因着从小被立为太子,独居东宫,除了逢年过节,他从来只由宫人侍候着用膳。

    幼时,他总羡慕八弟能常常到母后那撒娇,还被留膳,他去的话,母后只会教导他要有储君之相,不能这般不能那般,最后,饭都不会留他吃一顿,只嘱咐他快些回宫做功课。

    他习惯了孤身一人,后来,顾敏宴嫁给他,他也没有改变过一人用膳的习惯......

    忆起过往不堪回首的日子,胸腔堵了一口闷气,他忍不住低沉地咳嗽了几声。

    冯良才顿时又紧张地劝说道,“皇上,要不还是让太医来看一看吧。”

    昨晚为了降鹿血引起的欲.火,他泡了半宿的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