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不住捂嘴打哈欠的余秋玄,黄龙觉得自打进组,自家艺人的睡眠质量一直在直线下降。

    三天两头的,顶着黑眼圈起床。这才刚开拍两天!要是久了,那还不得出事?

    他自告奋勇说道:“秋哥,今天我去给你买两瓶褪黑素吧。”

    “不用。我就是……”余秋玄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不自然地说道:“牙疼。”

    “那我去给你买点甲硝唑或者其他消炎药。”

    “不用。我缓缓就没事了。”

    缓缓?牙疼还能缓?

    黄龙感到无法理解。但看余秋玄一副困得不想说话的模样,他只好抱着背包,静静等在一边。

    趁粘发套的空挡,余秋玄啃着手里的豆沙包,视线不自觉地往旁边瞟。他坐的还是昨天那张椅子,右手边的、祁斐坐过的位置还空着。

    今天早上第一场是他和卫宴安的对手戏,而祁斐则和赵问夏在另一组,当然无需像他一样早起。

    能和问夏一起拍戏,祁斐应该挺开心吧。

    吃着吃着,他皱起了眉毛——

    今天从酒店打包的豆沙包口感实在不佳,馅料甜腻得仿佛糖不要钱。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一小块面点卡在喉咙上将咽未咽,化妆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祁斐戴着黑色口罩、鸭舌帽和大庆一起走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股诱人的咸香。

    化妆师笑问:“好香啊。祁老师,带了什么好吃的?”

    “皮蛋瘦肉粥。早上起来嘴巴没味道,流质的东西好下口。”祁斐礼貌地同其他人打完招呼,然后坐到余秋玄旁边的空位。

    “余老师,早啊。”青年的嗓音带着一种清晨特有的倦怠感。

    余秋玄捧着食物,略惊讶地回答:“早。问夏她还没来呢。”

    “睡不着就索性起来了。”祁斐打量着镜子里的余秋玄,“无精打采的。没睡好?”

    说话的同时,他将帽子取下。没有被固定的长发瞬间滑落,像缎子般随意披撒在肩膀上。

    余秋玄低着头,随口说道:“唔。睡晚了。”

    热粥的香气把豆沙包衬托得又冷又硬,甜到发苦。他嫌弃地抿抿嘴,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咬,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装有热粥的塑料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