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公子微微一笑说道:“跟了我,锦衣玉食,总好过你到宫外吃糠咽菜。”

    宫人整个一僵,一边求饶一边磕头。

    “怎么?你不愿意?”公子惊讶反问,疑惑地用扇面点点嘴唇,“为何不愿?”

    当分辨出公子样貌之后,顾良弼怒火中烧走上前:“你是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她凭什么就要愿意?!”

    年轻公子一愣,抬起头桀骜不驯且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一个没有封王皇子,自然比不上哥哥的气派。当年谁不知信王殿下的红颜知己多如鲫,甚至还有红粉佳人自荐枕席,令人羡慕。”

    被一母同胞的弟弟含枪夹棍说了一通,顾良弼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既然知道自己身为皇子,那为何不顾体面,逼迫一名宫人?”

    顾乐逸冷笑一声,“逼迫了又如何?当年在温泉行宫内父皇……”

    顾良弼急忙打断他道:“顾乐逸!你莫不是已经醉了?还不慎言!”

    掌风扇到年轻公子的脸上,如一盆冰水从头泼到脚。

    “没想到咱们的信王殿下,也有谨言慎行的一天?”顾乐逸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吃吃笑了两声,说道。

    “卡!”

    曲明喆用力咬着烟屁股,一张脸拉得老长。如果说昨天清风楼那场戏追求的是最佳效果,卫宴安刚才的表演连及格线也没达到。

    “重新再来!”他用手里成卷的行程安排敲敲监视器,“顾乐逸刚才的表情太过狰狞了。”

    镜头前,演员面面相觑。卫宴安的脸色一白:“对不起,导演,我会努力的。”

    他又看向余秋玄:“不好意思了,余老师,还请您继续配合一下我。”

    但接下来,曲明喆仿佛卯足了劲找茬——

    “卡,顾乐逸用力过猛了!”

    “卡,顾乐逸你不是该单纯的恨顾良弼吧?!”

    “卡,顾乐逸你今天没吃饱饭?!”

    一遍又一遍,卫宴安的脸色越发苍白。

    余秋玄明白曲明喆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毛病又发作了。但凡昨天他和祁斐其中一个心理素质不过硬,清风楼那场都得完蛋儿。

    “算了。休息一会儿!”到了后来,曲明喆的牙齿几乎已经把烟屁股的那层皮磨穿。

    余秋玄拍拍卫宴安的肩膀,转身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