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陀狮岭的村民为什么忽然凶神恶煞来追杀我们,但凭着对这些村民的印象,我们谁也不敢怠慢,立刻飞快朝弃尸岩奔去。

    我们选择弃尸岩的理由就是,吴大憨提到弃尸岩的时候好像很紧张害怕,那其他村民应该也这样,所以弃尸岩就变成了我们藏身最安全的地方,至少暂时可以避开那些追赶的村民。

    果然,看我们逃往弃尸岩,那些村民追到山脚不远处不敢再往前追了,只是吵吵嚷嚷的叫喊着,大概就是喊着让我们下去,要不然他们就冲上来了,冲上来我们就死定了之类的话。

    金殿龙刚才跑的匆忙,居然还提着吴大憨家的簸箕,听到下面的叫喊声,他没好气把簸箕扔在了地上,“卧槽,这帮村民真是,哄二傻子呢,我们现在乖乖下去让你们打死?他妈的要不是看在他们手无寸铁的份儿上,小爷我就开了杀戒了,怎么莫名其妙就疯了一样追杀咱们了,咱们招他们惹他们了,一群神经病!”

    我也纳闷儿,他们大部分人不是去帮吴大憨找媳妇儿了吗,怎么忽然就变了脸来追赶我们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开始我们还一直严阵以待,生怕他们会不管不顾冲上来,但等了大半个小时,那些村民始终在山脚下徘徊叫骂,也不敢上来,也没有散开,显然在等着我们自己下山。

    见他们不敢真的冲上来,我们便索性不再理会,既然吴大憨他媳妇是往弃尸岩来了,我们干脆四下找找看她到底到哪儿了。

    注意力从那些村民身上转移后,我这才猛然想起来,这弃尸岩上可能还有一具自己走出来的尸体,想到这点就觉得浑身猛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但还是想到这些鬼啊诈尸之类的还是觉得后背生凉,浑身长白毛汗。

    但现在没有了锅底灰,冰冷男只能靠符纸来判断吴大憨他媳妇的走向,但却没有有锅底灰判断的那么准确,可即便是这样,那符纸还是缓缓飞向了弃尸岩后面一座山的方向。

    我们忽然想起来,这座山吴大憨曾经告诉我们,叫陀狮岭!

    而我们要找的疯道人,很有可能就住在陀狮岭!

    那这是不是表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我们去找疯道人?

    我们商量了一下,三人都同意去陀狮岭看看,一来是看看吴大憨他媳妇在不在陀狮岭,二来找疯道人给溜溜换血,才是我们这次来的最主要的目的。

    不过我隐隐有些担心,在吴大憨的嘴里,疯道人心怀叵测、阴险歹毒,冰冷男也说他喜怒无常,这样一个人,肯出手帮忙吗?

    从弃尸岩到陀狮岭的路更艰难难走,连一条像样的小道都没有,他们两人见我抱个孩子走的挺辛苦的,就轮流替我抱着孩子,我们一深一浅朝陀狮岭走去。

    这陀狮岭跟弃尸岩紧紧相邻,可情况却完全不同,弃尸岩上寸草不生,这陀狮岭却郁郁葱葱,到处都是草丛和荆棘丛;弃尸岩上都是槐树,陀狮岭上却到处都是参天的柏树和松树,而且海拔比弃尸岩还要高,看起来神秘而险峻。

    要是在这么一座山上找到一个人,看起来十分困难。

    走到陀狮岭和弃尸岩相邻的交界处时,冰冷男又如法炮制的点燃了符纸,可这次的符纸居然不像前几次一样能指引我们方向,它点燃后在空中一动不动停留了片刻,然后烧成了灰烬,最后缓缓落到了地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冰冷男的符纸居然失去了作用,我好奇问。

    “这里有高人。”冰冷男没有多说,而是朝眼前险峻的陀狮岭看去,“这一次,我们得小心。”

    金殿龙插嘴道:“哼,管他高人还是低人的,咱们现在没有退路了,必须得找到他,溜溜还等着呢,是不是溜溜?”

    他一边说一边逗溜溜,溜溜用大眼睛瞪了瞪他,眼里还是鄙夷,显然还对他用鸡屁股逗她这件事没有释怀,只逗的金殿龙哈哈大笑,然后率先朝陀狮岭走去。

    陀狮岭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走凶险,几乎耗费了我们整整一天时间,我们只是在山上打转,却什么都没有找到,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冰冷男果断决定下山,“这地方不对劲,不能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