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锋成为剑府外门弟子的消息传出,在外府杂役中如同地震:

    “什么,梁丘锋被剑府收为弟子了?”

    “难道说他已是劲道三段的武者?”

    “不可能吧,这才多久时间……”

    “怎么不可能,消息是罗执事宣布的;还有,人家都已换上代表剑府弟子的服饰,很快就要搬进外府居住了。”

    剑府有规矩,不同弟子,服饰款式以及颜色皆不同,以表示身份区别。外门弟子为灰色剑装,执木牌。

    “简直不敢相信,以前我们笑他不自量力,麻雀想变凤凰,没想到居然梦想成真……话说,他会不会记恨我们?”

    “呜呜呜,那就惨了。”

    现在梁丘锋已是剑府弟子,论地位都高过罗执事。如果他睚眦必报,要让以前嘲笑过自己的人付出代价,杂役们可就要遭殃。

    然而显然,他们都不了解梁丘锋。

    梁丘锋搬离石屋的时候,一众杂役远远停在外面,瞧着少年身上代表身份的灰色剑装,以及腰间佩剑,大气不敢喘。

    今时今日,已然不同世界。以前杂役们可以当着面大声嘲笑梁丘锋,可现在说话的勇气都欠奉、还诚惶诚恐地生怕少年会追究过往。

    梁丘锋却只是淡然一笑,带着夭夭飘然进入分配给他的外府住所。

    住所不算宽,两间卧室,一间厨房,外面还有一个小庭院。两个人住着,倒也够用——带着夭夭,是梁丘锋特意提出的要求,没想到上面答应得很爽快。本来外门弟子是不能带人住进外府的,他带上夭夭,属于特例。

    以劲道一段的修为成为外门弟子,属于特例;

    身边带着夭夭,亦属于特例。

    无形中,梁丘锋已成为一个特例人物。

    终南剑府虽然大,但弟子的圈子却小,有些消息总是传得很快。

    不过目前梁丘锋哪里顾得及那些,他依然沉浸在成为剑府弟子的喜悦中,心情许久都无法平静——

    挣扎多年,尝遍人间艰辛;整个少年时期几乎都如无根浮萍般飘荡,四海为家,现在终于安定了下来。不但基本的生存问题得到解决,还可以系统化地,光明正大地学习武道。

    因此,对于萧长老,他心生感激。

    不管如何,这都是一次知遇之恩。

    梁丘锋长吸口气,情绪慢慢稳稳住。在他面前,端端正正摆着两样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