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方颜和柳予司被安排在同一营帐内,楚萧的亲信将他们带到此处便离开了。

    地上铺着带着花纹的羊毛毡子,一张小案,案上一个紫陶茶壶,几只小盏。

    柳予司席地而,倒了两盏茶水,喝了其中一杯。

    “子遇,方才为何拦着我?你没看见楚将军的样子么,那一刀,像是要劈在王爷身上。”

    方颜噙了一小口茶,道:“云锦,你没听到么,方才楚将军说有些家务事要处理,这就是不想让你我插手,旁观。”

    柳予司恍然大悟,“可…………我看楚将军的样子定是要为难王爷的。”

    “那是他的事,云锦,若是你与楚将军易地而处,你待如何。”

    “咳咳………我,大概也想劈了王爷。”

    “所以,你我非但没立场帮腔,更不应该指责将军,他失去的是他的孩子。”

    柳予司沉吟片刻,道:“王爷这事办的,的确……”

    方颜无奈,扇子在他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另一只手。

    楚萧这头,依旧怒目而视,瞪着陆弦歌,他在等陆弦歌的解释,倒也不是解释,他倒是想看看,是不是敢做敢当,给他的女儿下了药,关在汀兰苑,只为等着接楚凝玉的侧室茶。

    陆弦歌沉重的闭了眼,再次睁开眼时,薄唇微启,一开一合:“此前京都接到将军的急报,王妃得知军中疫病扩散,心中牵挂楚将军,私自打算只身前来红沙,被本王拦下了,陛下下了旨,命本王三日后北上前来协助将军探疫源,念王妃思父心切,允她一道同行,她私下启程,第三日,是…………是凝玉进门的日子,本王只是想让她等过了第三日,再一同北上,于是将她安置在汀兰苑,她一身武艺,家丁侍卫断定困不住她……所以。”

    楚萧听着陆弦歌吐出的一字一句,红了眼,吼道:“所以,你不但将我儿锁了起来,还给她下了令她散失武力的药是吗。”

    陆弦歌亦是红了眼,低声道:“对不起,楚将军,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般境地,若早知道……”

    楚萧握着刀的手,骨节咔咔作响:“好一个早知道,若这世间万事都能早知道,哪来这么多恩怨情仇,老夫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替晚儿殉葬!”

    楚萧自然了解全部的过程,可当陆弦歌再次复盘的时候,他再一次为女儿感到不止。

    而且,陆弦歌隐去了他让楚晚晚接侧室茶的事,他愈发生气,道:“我儿就算先一步出发又如何?王爷莫非是同民间的凡夫俗子一般,逼我儿着正室接妾室茶?”

    陆弦歌被楚萧说中:“我…………”

    楚萧嗤笑,道:“被我说中了?烨王爷,真是给足了这位侧妃的面子啊!不惜囚禁我的女儿。”讥讽道:“当真是情深义重!”

    陆弦歌哪里会听不出来,楚萧是在讥讽他。

    他只是惭愧的低头,歉疚道:“对不起,是我愧对于她,愧对将军你,此后,您就当我是您的孩子,将军府的事亦是我陆弦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