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斜睨了丁柔一眼,感叹的说:“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总不会像无知妇人一般,我娘家的远方表姐就是因为出嫁后才知道同公公的命格相克,是克夫克子的可怜见的硬是被休回了娘家,如果有谁冲撞了,尹家也没休妻一说,我会让她去庙里修行。”

    尹承善张口,丁柔弯了弯膝盖,“儿媳看母亲身上大好了恳请母亲准许儿媳照料夫君安歇。”

    杨氏得意的勾了勾嘴角,好像胜利在握一般,”去吧,好好伺候小四。”

    丁柔轻轻的摇头,尹承善先走出了房门,丁柔又向几位嫂子弯了膝盖,同平时没有两样的离去,徐氏眼里滑过担心,大佛寺的主持同杨氏很有渊源杨氏的忙他一定会帮的。

    杨氏越发的得意,她怎么以前没想到这一点多亏了杨八妹提醒,也不休妻把她往庙里一关,看丁柔还如何猖狂。

    “我不让你去寺庙,死也不会。

    丁柔迈进自己的院落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尹承善直直的盯着她,“连你都保护不了,我妄为男儿,我会¨.我会多请几个高僧你的命格好极了,好得不能再好。”

    “扑哧。”丁柔笑开了,很少见他如此的孩子气,尹承善抓住丁柔的手腕,“你别笑了,大佛寺主持同母亲¨.”

    “很要好”

    “.¨要好”

    尹承善皱紧了眉头,丁柔牵着他进了书房,将发愣的他按在书桌后面,自顾自的研磨,将沾满墨汁的毛笔弟到他手里”写吧。“

    尹承善眼前一亮,在宣纸上奋笔疾书,丁柔轻声说:“有两成的好处很多人会不要脸面,有五成的好处,很多人会不要尊严,有十成的好处,很多人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尹承善毛笔顿了顿,丁柔看着纸张上的字,“我从不认为庙里的主持是得道高僧,从不认为给人批八字算命装神棍的人是得道高僧如果诚信信奉佛祖的人便不会在红尘中打滚,他同母亲有故如果我能情动信阳王太妃殿下该如何想让大佛寺名声更显,他敢得罪安国夫人吗”

    “你利用安国夫人”

    “她是我长辈遇见难处向长辈求援,这是利用吗”丁柔握住了尹承善的手,轻笑道:“我嫁得是你,但会接受你的家族。”

    “我娶得是你,会照看你的娘家亲人。”

    两人形式而笑,丁柔俏皮的眨眼:“小事求助长辈帮衬,如果原则上的大事,总不能拖累了他们,在他们可能走上错路时,身为晚辈也得将他们拽回来。”

    “我会看着子默,现在远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尹承善看着宣纸上的字,想了想写完后,又取出一张宣纸,沉了沉心思,在纸上挥毫写了一句佛揭,并且用了印章,丁柔问道:”这是”

    “我写的字千金难求,料想主持会明白站在哪边对大佛寺更有好处。”

    尹承善站起身,将丁柔按到了他刚才坐过的椅子上,铺上信纸,同样拿着石墨给妻子研磨,看着丁柔在信纸上写字,她是给信阳王太妃写信,但写着写着,同他想得大相径庭,涉及丁柔的事很少,大部分是关于他的生母安排,一项一项周全紧密,尹承善怔住了,“你是想让姨娘”

    “下一贴猛药罢了,母亲最是要面子,最在意的是在妾侍面前的尊严和高不可攀的地位,这是她最大的弱点,不用太可惜了。”

    丁柔在信纸上最后写到:同为妾但可分为三类,一是居心叵测,争取荣华富贵的妾室,这等人不可留,二是因情为妾,虽怜悯其情,但亦恨世上唯一男子。其三是逼不得已为妾,于己无关大多感叹世道如此,然如是亲近之人,实在不忍其再受苦,请安国夫人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