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没明确说过死遁的事儿,柳氏有所察觉丁柔改变了想法,不愿再会丁府去。柳氏原本打算和丁柔就这么过了,今日猛然听见李妈妈说丁府的消息,柳氏很惊讶,瞥见丁柔沉着眼帘,问道:“李妈妈,这话怎么说的大太太打算接小柔回府”

    “回柳姨娘,老奴前些日子去看望姑姑,丁府里大喜事呢,出嫁的大小姐兰陵侯夫人有喜了,大太太欢喜得什么似的,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在庄子上的六小姐,听姑姑说念叨了您好几次。”

    李妈妈怯生生的扫过丁柔,呐呐的说道:“三小姐听大太太念着柳姨娘,便在大太太面前给六小姐求情,说意外过去许久了,她不记恨六小姐,请大太太将六小姐接回来去。”

    丁柔垂下的眼皮一跳,不记恨接回去丁柔不信丁敏所言,在外面丁敏是鞭长莫及,有打算将她弄回府里,丁柔在外的名声不显,在丁府里名声坏了,谁肯靠近丁柔丁敏没少左右逢源,府里上下都是喜欢她的,到时丁柔会陷入比在庄子上更为难的境地。丁柔不惧怕丁敏的算计,可她并不值得为了争一口气回丁府,丁府太小太压抑了,容不下丁柔。

    钱府的分红还没都弄到手,丁柔手中只有两千余两银子,此时离去太过匆忙,丁柔抬眸静静一笑:“府里可说何时会让人接我回去”

    “这这倒是没说”

    丁柔见李妈妈有几分迟疑,便知道还没准信,她尚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我有事求李妈妈,不知你可愿帮我一把”

    李妈妈说道:“可不敢让六小姐提求字,您尽管吩咐下。”

    “李妈妈是知晓,最近我同钱家有些往来,我万一哪日回了丁府,钱家只认识我丁柔。.81zw.”

    “是,是呢,老奴知晓钱老爷看重六小姐,老奴男人说过的。”李妈妈指望大赚一笔,给女儿做嫁妆,给未出生的儿子积攒家底,李妈妈不愿失去摇钱树,没丁柔钱老爷根本不会搭理他们夫妻,“六小姐的意思是”

    “你最好递话给府里,告知太太身边的李妈妈,说六小姐得了急病,这病许是会传染。”

    李妈妈错愕,哪有自己诅咒自己的李妈妈有眼睛看得出丁柔没病,”六小姐是不想回府去”

    “同钱家的事还没料理完,李妈妈也不想我就这么走了吧。”

    丁柔用银子来压李妈妈,让她明白,丁柔此时回府,对她也是损失,只要丁柔离开,李妈妈就别想想再同钱老爷扯上关系,李妈妈讪讪的说道:“六小姐的意思,老奴记得了,您且放心,老奴会给姑姑递话。”

    “我信得过你,对了,李妈妈,我听说你远方亲戚,就是做地保的那个最近常登门”

    李妈妈叹道:“谁让我当时求到他面前老奴蒙六小姐不弃,给您打下手,得了些好处,就惹了他红眼儿,总是登门来找些好处,按说都是亲戚互相帮衬一把也是应当的,可他好赌,多少银子都不够他摇一把骰子。”

    丁柔暗自记下,“好赌可不好,李妈妈得多劝着些,多然人沉迷于赌坊,弄得家破人亡”

    “可不是,下次他在上门,老奴非得好好的说道说道。”

    “我最是看不上好赌之人,他将妻儿至于何地”丁柔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说道:“他再来,你同我说,我去骂醒他。”

    李妈妈信服丁柔,道谢道:“那敢情好,老奴实在是心疼娘家表妹,可老奴最笨说不了他,有碍着小寡妇的事儿,不好张口,六小姐能骂醒她,功德无量。”

    地保帮了李妈妈大忙,才会上门来得些好处,以李妈妈的谨慎来说,地保手里并无十足的把柄,开个白条子带着地保的印章就可以了,丁柔笑了笑:“我不求什么功德,只愿此生悠闲富足。”

    李妈妈连连称是,又说了几句,见丁柔神色倦怠,起身告退,她得和自家男人商量,看六小姐的架势是不愿回府了,她弄不太明白了,问问丈夫是怎么说,再打再闹他们也是夫妻。

    王管事听了李妈妈的话,先是扶着有孕在身的李妈妈坐下,喝了口茶水,才道:“咱们能有几日,靠得是六小姐,就如同六小姐说过的,钱家只认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同你姑姑说六小姐病还没好利索不易折腾。我估摸着六小姐是想从钱家多赚些银子,你可不晓得阿香婆卖得多好,我看里面定是有六小姐主意。六小姐是个精明人儿,咱们听她的准没错。况且丁府里什么个状况,你我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