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挠了挠头皮“肚子鼓得像水盆,说话就哇哇的直管吐水,这有点…”

    “蛤蟆精?”陆远志脸上肥肉一抖,赶紧忍住笑。

    船头上听他们说话的权正银、龟板武夫等人,强忍住笑声,憋得肚子痛,金樱姬更是转过身,肩膀一抽一抽的。

    不知内情的官民百姓倒是信了八九分,就是嘛,刚才河底闹出那副动静,谁要是说没有古怪,反倒不肯相信呢。

    如果真是被精怪附体,该怎么办呢,这里有妈祖圣像,又有法王法驾,朝哪尊大神烧香?

    拔合赤还在犹豫,别的éng古贵族都说刚才是法王请了护法金刚下凡,还是叫法王瞧瞧比较好。

    一群éng古武士抬手抬脚,扛着黄台吉往威灵法王那边跑去。

    “切,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什么玩意儿嘛!”运河边上迎妈祖的官兵百姓,坚决鄙视这些鞋虏。

    可怜的黄台吉心虚气短,急得跟什么似的,吐着水直嚷嚷:“哇~刚才真有人踢了我~哇、哇~把他找出来……”

    拔合赤哪里见过主子这副模样?他非常憨厚的回答:“1小主人,您就消停消停吧,快些找威灵法王做法驱邪,否则精怪附体久了,xing命不保呢!”

    我真没被精怪附体呀!黄台吉只觉得嘴里发苦。

    威灵法王所乘步辇,绛红sè绡金帐微微掀起,里头一点星火朝着黄台吉飞出,沾身即灭。

    佛法无边!喇嘛们齐声高颂法诀,锣鼓又响成一片。

    运河两边迎妈祖的,继续迎妈祖,官道上迎法驾的,仍旧迎法驾。

    只是喇嘛们敲的铜锣、吹的长号,好像都没起初那么响亮了。

    尽管措嘉达瓦尔品第也施展了惊人的神通,但是无形之中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已经被破坏殆尽。

    朱应桢和张诚小心翼翼的迎上去,同时拱手道:“奉大明天子差遣,成国公朱、司礼监秉笔张,特来迎候灌顶大国师!”

    步辇之上,金帐之中,传来威严肃穆的声音:“贫僧何德何能,劳两位贵人来迎?只是今天正逢二月十五佛灭日,实在不好相见,恕贫僧不能现身。”

    二月十五确实是佛陀圆寂之日,威灵法王说的倒也不假。

    朱应桢、张诚齐齐一怔,心头有些不痛快,但一则朝廷要借扎论金顶寺佛法来笼络éng藏各部,二来他俩也亲眼见到法王神通广大,便也不敢坚持,寒暄两句,便接了法驾入城。

    “藏头lu尾,故弄玄虚!”船头上的金樱姬,十分不屑的撇撇嘴。

    “喂,某个藏头lu尾的家伙,是在说自己吗?”秦林登上了船,故意做出不悦之sè。

    金樱姬眼若春水,眉梢含情,一把掐着秦林胳膊:“1小冤家,你丢了奴奴一去不回,到京师又不晓得骗了多少姐姐妹妹!哼,奴奴想你想得昏天黑地,只不晓得你又抱了哪位美女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