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起来呀,还真不能怪大少爷,说到底,都是失恋惹的祸,”虽然双瑞这段时间被林宗折磨的也着实可怜,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家亲主子,所以话里话外的,双瑞仍不忘维护林宗,帮着解释道,

    “你想啊,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一切顺利的大少爷,不料这突然间,竟突然遭人嫌弃,被人狠心拒绝了,关键那人呢,还是他如此重视深爱之人,心里自然是格外的苦。”

    “更可怜的是,他这种苦,还找不到地方诉,无处说,所以,也就只能一个人全都闷在心里。一来二去的,可不就只能找我这个从小跟在屁股后面的奴才多少出点气呗。”

    “你说你们女人也真是奇怪呀,本来一直关系都好好的,怎么能说变就变,事先没有一点征兆呢?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女人?是谁呀?”听双瑞这一番云里雾水里的解释,花灵灵机一动,脑子难得空前好用的猜测道,“双瑞哥你这说了半天,总不能指的和咱家小姐关系最铁、最要好的京城唐大小姐吧?”

    “除了她还能有谁?!”与往常不动,这次提起唐家大小姐,双瑞脸上再也没了以前的恭敬和尊重,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只见他撇了撇嘴,很是不屑道,“你说当初大家怎么就看走了眼,没看出她竟是这么个朝三暮四的人呢,亏得大小姐还和她关系那般的好,掏心掏肺的对她,结果呢,人愣是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把大少爷给耍了一通。”

    “退一步万讲,如果你一开始就看不上我们林府,一开始就别和我们大少爷好呀,哪有前面主动示了好,后边却半道一吭不响的,就突然变卦换人的道理……”

    “半道换人?”说别人,或许花灵没有信心发表自己的看法,但是若论起唐婧依,前前后后跟着林飒的花灵可是也没少和她接触,

    想起唐婧依一贯的为人,遂很是不可思议的问道,

    “按说不能吧,且不说唐大小姐平时看着人挺率直可爱,不像那水性扬花的女人,但就听我们家小姐时不时的提,那唐大小姐不是一直和大少爷信通的挺勤的吗?如果她真突然变了心,难道大少爷提前就没发现什么端倪?”

    “唉,说是这么说,你说两人如今离的毕竟有那么远,那书信来得再勤,也就是一张纸而已,又不会说话,又没有表情,能看出什么猫腻呀?”

    “别说大少爷这个当事人,和我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奴才,连一向聪明睿智的大小姐,不也一样没有想到,和她关系亲如姐妹之人,最后会这般对待自己的亲哥哥吗?”

    “只可怜大少爷,前些日子还一直沉浸在那女人的甜言蜜语里,这么多年还一直坚持着,和人家两三天一封信,一直都自信的认为着,两人的感情蜜里调油以到了非卿不娶,非聊不嫁的地步,结果人家说翻脸就翻脸了,突然间,一封信都没有了。”

    “啊,竟然断了信,通了这么多年,突然间没了信,那大少爷还不得急坏了呀?”听双瑞说到这里,花灵都听的不由得替当事人着急道。

    “那可不,五天没收到信的时候,大少爷当好就急坏了,忙一封封寄过去信,问什么情况?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不料却一封信发出去,全都如泥牛如海,一点声响都没有。”

    说起初收不到信的那段时光,双瑞格外痛苦的回忆道,

    “你都想像不到当时的日子,把个大少爷急的呀,别说请假不跟着军队操练了,愣是几天都没有喝一口水,吃一口饭,只白天黑夜不停的写,甚至还通过旁的渠道,向别的在京的朋友打听她的情况,有时候连着一天都能寄出去好几封,只恨不得扎上翅膀,自己亲自飞回京城去看看……”

    “那后来呢,收到了吗?”趁着双瑞大喘气的功夫,花灵忙不迭问道,“回倒是回了,不过也是彻底判了死刑了。”双瑞用无比沉痛的声音,继续道,“大概催了又小半个月的时间吧,那女的终是肯给大少爷回了封信。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看到信,把个大少爷高兴的呀,一头从马上就栽了下去,却根本顾不上看自己栽着了没有,只赶紧忙不颠看心上人给自己写了什么……”

    “写了什么?”花灵听的一愣一愣的,赶紧追问道。

    “整张纸下来只有三个大大的字,忘了她!”双瑞边说,边用手比划着那纸张和字的大小。

    “不是,究竟是为什么呀?”听双瑞这一通讲,花灵是越听越迷糊了,总觉得这作法,和自己一惯认识的唐大小姐完全不由符,不由得好奇道,“前面两人明明还这般恩爱,为什么唐大小姐要大少爷突然忘了他呢?”

    “是的呢,连我们这些外人都觉得奇怪,大少爷更是如此了,是翻来覆去怎么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