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和他的心腹们,甚至于连惨叫都没有,胸口便给爆出了一个大血洞。

    然后一阵失力,没了平衡的从马上摔了下去。

    直到这个时候,其它人才听到了朱子龙手上的枪响。(巴雷特狙击枪的子弹速度,比声音还快,一般都是看到中枪画面后,后来才听到枪响。)

    直到临死,马科和他的同伙们,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余者个个魂飞魄散。他们乱成一锅粥,有人嚎叫着向后或两边逃去,有人呆若木鸡的立在当场。

    一个家丁注意到马科的情况,惨声嚎叫:“马参将的头碎了。”

    原来,摔下马来的马科,让后面的马儿,将他的头踏的成了碎屑。鲜血与脑汁,四下爆裂飞射。死无全尸了!

    这波溃兵,眼前略略一空。

    眼前,立时暴露开来了后面的,几百近千名一波后金骑兵。

    这些鞑子兵,个个甲叶外露,银光闪闪。背上皆有火炎边背旗,且盔上高高红缨,竟是一色的巴牙喇兵。脸上全是杀气腾腾的样子!

    “巴牙喇兵”,那满语有bayara,就是蒙语的jirat,汉语意思“护卫军”“护军”。

    是后金军队中精税的代名词!

    当先带队者,是一名巴牙喇甲喇章京,属清国那木都鲁氏。

    甲喇章京是后金的官职名称,定八旗爵名,改原来袭用明朝官名的参将、游击为甲喇章京。至清顺治四年(1647),又改称阿达哈哈番。乾隆元年(1736),定阿达哈哈番汉字为轻车都尉。

    也就是说,现在带队的那个家伙,相当于明朝这边二品参将。

    这同样也是一条大鱼!

    泰乐本,那木都鲁氏。祖地珲春、绥分、长白山一带,以地为姓。

    清初,各部来归,编于正白、正黄、镶红三旗。

    泰乐本做为正白旗的老人,从小练习小弓短矢,是清国出名的勇士,几和鳌拜一样出名。

    十五岁那年,他入选为巴牙喇兵,仅仅三年后,现在的十八岁,他就成为了甲喇章京。可为年青一代人的佼佼者。

    眼前这种追击战,对泰乐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一般。

    这是一种在他看来,伤亡最小,战功最大的进攻方式。

    就如当年的松山之战,明军溃败后,阵亡五万余人,而清兵,只误伤八人,所以,他才会带队杀入敌阵腹地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