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没有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竹心都好得差不多了,凌天佑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他只能守在一边。

    尽管裴心也曾劝说他出去走走,他也试过医院乱逛,最终还是会来到凌天佑的病房,希望打开门后能看见一个醒着的凌天佑。

    裴心也会来,但并不常来,只是偶尔会来看看他,顺带也看看谢竹心,来的时候会带点水果,然后坐坐。

    这次,她带来了一本黑色笔记本。那是谢竹心偷偷藏起来的,凌天佑的日记本。去往英国的决定太过突然,他只能急忙塞进行李里面,凌天佑派人救他的时候,顺手也把他的行李捞了回来。

    裴心并不知道凌天佑小时候有写日记的习惯,她以为这是谢竹心记录什么重要东西的本子,就带来交给他。

    见今天凌天佑还是没醒,裴心盯着他好一会儿,然后道:“衰仔,我睇世界末日佢都唔想醒唔返我看世界末日了他都不想醒来。”

    谢竹心安慰道:“毕竟受咗甘重嘅伤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或者今晚就会醒。”

    裴心附下身,在凌天佑耳边轻声说了什么,谢竹心没注意到。

    说完,裴心就和他说再见,“走了,Heart。”

    “嗯。Goodbyeauntie.”

    送走裴心,谢竹心端详打量手中的笔记本。

    海水将整本日记都打湿了,然后自然干掉,留下了水痕。

    里面的内容不知道还能幸存多少。

    护工临走前拉开了一些窗帘,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凌天佑脸上的青紫已经消去了,露出原来干净英俊的脸,嘴唇微张,仿佛他只是在休息的日子里午睡。

    谢竹心犹豫再三,打开了日记本。映入眼中的却只是被海水糊成一团的文字,有些甚至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只留一点余墨。

    他又合上,没了探究的兴趣。

    而病房外,三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凑在一起查看门上的号码牌。

    “系唔系呢度啊是不是这里?”有人说。

    “应该?敲下门。”有人答。

    其中一位敲了敲门,然后扭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病房里干净整洁,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子,手里似乎还捧着一本书,听见异响,他抬起头,五官清秀,光落在他的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

    “你们是?”年轻男子开口,是很标准的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