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柳洗了整夜的澡,将身上那绸缎一样的好皮肤都r0Ucu0得红了才停下来,一早跪在宋安灵堂上时眼下一片青黑,一阵风吹过来,那纤薄的身躯就跟着晃了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

    宋原应付完赶来奔丧的亲戚,刚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看着那道一身白sE的背影,心里某处也像是涌起一GU热流,宋原垂在身侧握着剑柄的手指碾了碾,仿佛又触到了那满片的滑腻一般。

    忽然又是一阵穿堂风,灵堂的白sE挂幡被风吹得晃动,宋原看过去的片刻,耳边突然听到清晰地一声咚响,他当即想到了孟柳那纤薄的柔弱身姿,紧张看过去时却见到孟柳依然跪坐在那里,目光定定地盯着灵堂上纯黑的棺椁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一阵喧闹,宋原又在孟柳身上看了几眼,确定这人一时半会儿不会晕倒,才将目光转向了声音的来源。

    晕倒的人是柳年年,她是妾室,按礼数肯定也是要一直跪着的,但宋原念在她身子不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准了她休息,但不知何时又跑了出来,被凉风一吹便晕倒了。

    宋原很快赶了过去,围上来的丫鬟婆子见他走过来,就立马散开给他让路,二少爷地叫成一片,只留下柳年年的贴身丫鬟春红扶着人,急得眼眶里泛着泪。

    “二少爷,夫人昨夜一晚没睡,今日一早就非要来陪着大少爷,可这刚出了门就被凉风吹了头,没走两步就晕了过去……”春红哭得凄惨,跪在地上就要磕头,“还请二少爷快救救我家夫人!”

    宋原抬手示意候在一边的家丁去找医师,这周围都是一些丫鬟婆子,没什么力气,柳年年此时晕了,凌晨的风凛冽,若是再吹下去恐怕要大病一场,宋原犹豫片刻,还是抬手从春红手里接过了柳年年的肩膀。

    和孟柳软r0U包着骨头的触感不同,柳年年要更瘦一些,一把握上去像是握了一把骨头架子,抄着膝弯抱起来时更是轻飘飘地,简直没有重量一般。

    宋原眉心皱了皱,脑子里不禁想起孟柳那一身的软r0U,不管哪里都是圆润的,纤细的骨头上覆着一层莹润白皙的软r0U,手掌一握上去就是满掌心的柔软,但还是瘦得腰几乎一只手就能圈住,仿佛春日里摇摆的柳条。

    赶走脑子里不应该出现的妄念,宋原将柳年年轻放在床榻上,刚要转身离开时却被拉住了衣角,他低头,正对上柳年年泛红的一双眸子,gg净净的,像是水中明月。

    “二少爷……”柳年年声音很轻,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可怜极了。

    宋原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目光却透过开着条缝隙的窗户远远看着孟柳跪在灵堂的背影,腰肢纤细脊背挺直,明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得晃上几晃,却还是依旧坚持着跪在原地,连姿势都不曾散漫半分。

    宋原黑沉的眸子暗了暗,他昨日回去就立马找人将那几个说亲眼看到孟柳偷人的证人带上来,却没想到地牢里一瞧,竟然纷纷咬舌自尽了,摆明了是有人从中挑唆,要趁着这个时机将孟柳害Si,证人一Si,反倒侧面证明了孟柳的清白。

    平白将人欺负了一通,宋原心里有愧,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着对方昨夜里瞪着他的目光,他眸光暗了些,孟柳此时应该是恨极了他吧。

    “所以能不能求您一个恩典?”柳年年话音落下,攥着宋原衣角的手指蜷缩起来,骨节微微泛白,纤长的睫毛低垂着,眼尾泛红,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

    宋原这才回过神,看着柳年年拉着他衣角的手,却情不自禁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你去就是了,兄长之前最是宠Ai你,若是有你一路相送,他想必也是高兴的。”

    在家中祠堂祭拜时柳年年身为妾室尚可参与,但送去陵墓便就不行了,只有明媒正娶的大夫人才能跟着,但宋原心里可怜柳年年一介弱质nV流,与兄长也是伉俪情深,自然是愿意想办法做个手段,将柳年年也加进去。

    “只是你这身子……”宋原有些犹豫,柳年年身T向来不好,今日又染了风寒晕过去,唇sE都是惨淡的白,一张小脸上一点血sE也看不见。

    “不碍事的……”柳年年低声说着,“总要陪安哥哥走完最后一程……”

    宋原看得心里难过,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安慰才好,灵堂那边突然又是一阵SaO动,宋原下意识抬头,却见之前跪在纯黑棺椁前的纤薄背影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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