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山愣怔地望着江以宁,张了张嘴,犹豫着要不要把问题问出口。

    那是别人的隐私。

    ……而他,更害怕答案出来后,让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终成泡影。

    只是一句话就能确认的事,他却胆怯不已。

    他想问什么,江以宁也能猜得到,这种时候,她不好开口说什么。

    半晌,老先生像是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问:

    “江小姐,你老师……今年贵庚?我不问准确的,你就给我说个大概?可以吗?”

    江以宁顿了顿,回道:

    “萧老师她约摸五十出头。”

    相差将近二十年,就算存在误差,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薛千山愣了好一会儿,转而产生另一个希望。

    “江小姐……你画水墨画的手法都是由你老师教导的,对么?”

    江以宁点头。

    薛千山满眼期待地张了张嘴。

    “那你老师……”

    探听别人的画画技巧出处,于行业上,多少有些避讳。

    作为名师大家,薛千山却已经顾不上这些。

    这是他能捉到的,唯一的线索了。

    就算不要脸,他也不想放弃。

    老人没有把话说出来,眼带着希望地望着他面前的小姑娘。

    江以宁微微敛眉。

    “很抱歉,薛老先生,我老师很少说自己的事,我也不清楚老师师承何人。”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