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血的脸更红,语气也变得惊讶起来:“人之常情?!不碍事?!”

    分山乐了,也开始乱说:“你闲下来挨个营里瞧瞧,说不定他们都有,就瞒着你。”

    傲血心里藏不了事,回到校场便忍不住把这“人之常情”讲给了关系好的几位同僚听,他哪知道这些天策将士早也把他和分山的谣言听了一耳朵。于是在李无衣赶来后,天策将士们的眼睛在阵领和失去披风的少府主之间来回飘,动作做错好几次,气得李无衣罚他们全体跑圈。

    天策军跑圈的时候,苍云军就在旁边看,他们当然也是吃了分山傲血两人的瓜的,本就按捺不住找乐子的心思,偏生傲血跑圈的时候分山还要陪他,这下可乐坏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苍云军,有几个爱闹的甚至还对两人吹口哨。

    苍云军的口哨把天策军的注意力拉回队尾的两位阵领,傲血比同门慢了约莫五六尺距离,分山就在他右手边跟着,两人叽里咕噜地说着小话,队尾的天策军竖起耳朵使劲听,也只听见类似“中午有炖大鹅”这等没营养的东西。

    原是分山还欠傲血一顿饭,想着他们要跑到晌午头,不如自己先去伙堂那边占座,这才跟上来问傲血要吃什么,谁知傲血是选择恐惧症,犹犹豫豫半天才决定好,这么一看,可不就是傲血跑圈分山陪着。

    这谣言愈演愈烈,在两人被一齐派到杭州接押藏剑支援的军火时到达高潮:大家都说,这小两口是趁南下的空儿成亲度蜜月去了。

    谣言的源头正是押送军火的对接人问水,问水早把造谣的事忘了,这会子正乐津津地给两个好兄弟准备礼物。军械量大,一时半会清点不完,问水趁机把傲血往竞技场里拐着好一顿坑,死活探不出的梅把上赛季还是前三成的傲血掉到了中下游,傲血说什么也不去打了,问水又叫分山,分山在藏剑武库把对面的补天几乎揍出新位移,这便有了最初补天演戏那一幕。

    言归正传,分山喝了那甜羹,在补天期待的目光里咂吧咂吧嘴,说:“有点齁了。”

    补天一愣:“然后呢?”

    分山眨眨眼,把碗搁下,“太腻了,我不喜欢。”

    补天的牙被她咬得咔咔响,带着怒火,补天向毒经哭诉:“师兄!我好像又把配方弄错了!”

    分山心眼儿坏,阴阳怪气地学补天说话:“师兄——我好像又把配方弄错了——”

    在补天的虫笛砸过来之前,分山脚底抹油,拉着傲血跑掉了。

    跑得累,傲血使任驰骋唤了马出来与分山同乘,在西湖浅处岸边踩水,傲血想了想,愧疚道:“我不知道她是要整你。”

    分山在他身后笑了笑,道:“没事儿啊,就她那点手法,下毒都不成气候的。”

    “哦……”傲血恹恹地应了一声,耳朵耷拉下去,尾巴也无力地斜垂下马背,“我还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呢。”

    “又不是受虐狂,她怎么可能……嗯?”分山讶然。

    耳朵?

    尾巴?

    傲血转过头,与发一色的犬耳立生生地长在头顶,耳尖的绒毛甚至在随着马儿的踏步而晃动,“分山,你怎么了?”傲血略显担忧地问。

    分山第一反应是补天那家伙根本没弄错配方,而是直接记混了配方,他早听说过苗疆有这种让人生出兽耳兽尾的药剂,可是这是服药之人才会长出来的玩意儿,怎么被他这真服了药的看到了?

    “无事……”分山佯装镇定,“回去吧,天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