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凡雨放下电话后沉思着。

    陆丰敏见状悄然起身走向了门口。

    乔凡雨突然说:“小陆子,我想和你聊几句,有空吗?”

    陆丰敏回过身看着乔凡雨回答道:“有空的。”

    乔凡雨指指沙发说:“我们坐那里吧。小陆子,有确切消息,阿三死了。”

    陆丰敏淡然地说:“自作作孽不可活,天道有公。”

    乔凡雨坐下后问:“你不觉得吃惊?”

    陆丰敏摇着头说:“性格决定命运。阿三走到这一步是早晚的事情。我和年伟兄聊起过阿三的结局,我们一致的结论是:必定死路一条。”

    “乔老师,我想说几句话,供你和林老师参考,可以吗?”陆丰敏紧接着说道。

    “请讲,我们之间无话不谈。”乔凡雨说。

    “乔老师,人的复杂,加上现在越来越多的钱财诱惑,因此面对许多事情不但要冷静,而且一定要习惯从旁观者的立场上看和想。说实话,真正的清醒,实在是不容易做到的,就像人往往实际上是给事情推着走的,这是很难避免的现实。另外,厚道人做生意,吃亏十有八九,特别对你和林老师这样的大好人来说,光有警惕真的还不够,一定要有实用的防人之道,要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和芳芳有个共识,在接下去的社会上,‘白眼狼’会越来越多,睏扁头想发财的‘糊涂虫’会层出不穷,阿三这种类型的人也会防不胜防。所以你和林老师经常说的‘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待无时想有时’特别特别重要。”

    乔凡雨思考了数分钟后说:“我要仔细考虑清楚你说的这些话。今天晚上如果有空,你叫上芳芳一起,我们四个人畅开着聊一聊。”

    陆丰敏说:“去我那里吧,芳芳一直想当家庭主妇招待两位老师。”

    乔凡雨说:“好。不过吃饭千万不要复杂,我们主要是谈事情。”

    ……

    田东平认真看着审讯记录,然后抬头对双眼布满血丝的老郭说:“效果不错。根据胡小鳯的交代,这起恶性大案的前后串得起来了,阿三逃脱了法网,却难逃灭亡。活该!但那个阿兴看来比较狡猾,要下点功夫的。不急,我们有时间慢慢收拾他。”

    老郭打了个哈欠后问:“田队,那个老胡有消息了吗?”

    田东平皱起了眉头说:“有了,今天清晨五指山那里的公安接到报案,有人从山上掉了下来,卡在了一棵大树上。人被弄下来后,从那个人随身携带的名片、证件和宾馆房卡,还有那里公安传过来的照片看,就是老胡。”

    老郭不可思议地说:“这个案子真是出鬼了,想不到的事情接二连三。田队,老胡死了吗?”

    “没死,但人差不多废了,现在正在抢救,老王和海口局的白科和老雷一起赶过去了。刚刚反馈回来的消息说,人大概救得过来,但残废是肯定的。”田东平表情平淡地说道。

    老郭又问:“田队,那个毛顺旺死了没有?”

    田东平叹了口气说:“目前医院的说法是,救过来也基本上是个活死人。”

    “什么意思?”老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