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房间内,曾瑛瑛沮丧地告诉了赖普生情况,并让他考虑好应该怎么和那三个女人谈?什么时间谈最好?

    赖普生听后也深感意外。因为,在这次的集资上,他本人并无犯法的企图,只是想最大限度地通过打擦边球,而搞进一笔可观的资金,然后创造一次好的赚钱机会。当然,赖普生十分清楚这种集资的事情,要是捅到了官方那里,是不可能被允许的。同时,操作过程中肯定是存在问题的,而且还很难自圆其说。

    曾瑛瑛连抽了两根香烟后对赖普生说:“那两个小女人已经够难弄了,现在又从东京来了一个袁菁,那个女人更不好对付,很拉得下脸的,说话咄咄逼人,一点不给别人情面。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如果你拖着不和她们见面,那三个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情?真的不好说,烦死我了。”

    赖普生拧着眉头思考着。这个突发情况是他完全没有预料的,尽管他不认为当下会造成多大的法律后果,但自己那个计划将毁于一旦几乎是可以肯定的。看来只能想办法与那几个女人先谈谈再说,然后相机而动。

    赖普生和曾瑛瑛在烟雾弥漫的房间中,经过反复商量后决定,第二天下午就见她们,一切看实际情况再说。同时,他们两人认为,如果能表示出与她们适当共享利益的话,也许还是有回旋余地的,至少不会让她们把事情做得太绝。

    ……

    在乔凡雨家里,乔桐夫妇正与乔凡雨和林梦宁一起,通过电话听取芳芳对今晚见曾瑛瑛的情况报告。

    当芳芳讲了冰冰与焦娇的双簧后,电话这头的四个人颇赞赏。

    孙碧微说道:“芳芳,冰冰和焦娇临场发挥不错,这种通过装神弄鬼逼人就范的能力,是你们以后在生意上很需要的。另外你的‘好人’角色也做到位了,给事情的下一步留出了空间,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継续保持好自己的角色。同时让袁菁也维持住她的一贯形象,你们在见那个赖普生时也按这样的角色分工来做吧。”

    乔凡雨说:“芳芳,我说另外一件事情,京城的房地产市场据说最近有些新的情况,值得我们观察一下。所以你先生和华功近日会过去一次,你也注意了解一些相关的情况。”

    乔桐说道:“芳芳,你们这场戏唱得不错,火候也把握得比较好,保持住这样就可以了,不要再加码了,把对方逼进死胡同,往往不是一个特别对的做法,所谓穷寇莫追。另外搞清楚赖和曾他们下一步究竟想干什么比较重要,生意上的事情灵活机动地判断和对待很有必要。虽然公司无意与那两个人去合作,但不等于不能从他们身上得到点什么启发。”

    林梦宁接着乔桐的话说:“基本原则就按我爸妈说的定,一会儿你让袁菁给我来个电话,我想和她再沟通一下处理曾瑛瑛卖股权的事情。从生意上说,有时候留点空间给别人,最后方便的是自己。”

    ……

    北京昆仑饭店内,娇娇呷了一口咖啡后对赖普生说:“人和人之间不管打什么交道,有点起码的诚意总是必须的吧?你刚才的说法,自己会相信吗?这个问题你能先回答我吗?”

    冰冰讽刺道:“赖先生,你不想说实话也行,那就再编一种说法出来,让我们也长长见识,胡说八道的本事也是门技术,我和娇娇可以学学。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在糊弄谁呢?你要不想和我们说清楚,那明天我们请警察叔叔一起来说说可以吗?”

    袁菁没有说话,但一脸严肃地用目光在赖普生和曾瑛瑛脸上来回扫视着。

    芳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用向服务员要来的纸和笔,在划写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号与日语假名。

    曾瑛瑛打圆场说:“赖总是很有诚意的,不然今天他也不会专门过来了,这点你们要相信。”

    冰冰挖苦道:“要是不怕和警察一起谈谈你们集资的事情,赖先生会有这么空和我们瞎扯蛋吗?这个问题大概笨蛋也能想明白吧?”

    焦娇说:“赖先生如果想要瞎扯,那我们就不奉陪了。如果想好好说清楚事情,那就拿出诚意来。到底怎么样?你说句干脆的话儿。”

    赖普生挤出了一丝笑容后说:“两位这么指责我,我能理解,但我们在广东做的事情真没有任何恶意。当然说法上确实有欠考虑,但毫无想拉任何一家机构下水的意图,因为我赖某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犯法的勾当,只是想能把事情做得顺利一些,仅此而已。”

    袁菁说:“你的仅此而已中,混淆了概念,也捏造了并不存在的事实。通过将你们中间某些人的工作经历,用偷梁换住的方式,弄成了你们集资是有大背景支撑的。总行和你们有关系吗?我们公司特别是境外的母体和你们有关系吗?焦总她舅的公司又与你们有啥关系?你这种存心的背后,仅仅是为了顺利集资吗?好,我们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这样,那你们搞到手的钱,要是赔了,要是还不上了?怎么办?对我们两家公司的市场声誉,还有总行在社会上是不是会引出一大堆的麻烦?这个问题你必须解释清楚。”

    赖普生理缺词穷地说:“我做这件事情时的说话方式确实不对,但真的没有恶意,绝对没有想害人的意思,这是老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