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碧微放下茶杯后对陶江说“小陶,那几个骗子涉及的犯罪内容,都在你们公安的管辖范围内,所以这么做最恰当。当然具体的过程,你自主处理,不用和我商量。”

    陶江坐直了身体说:“孙处,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打击诈骗和走私,是我们公安的责职,我一定全力办好。”

    孙碧微笑眯眯地说:“我肯定放心的。在这件事情上,不仅是抓掉几个犯罪人员的问题,还涉及到后面相关的事情,所以我的关注不是单方面的。改革开放后,我们的工作方向和你们公安的工作方向,都有了新内容,新要求,我们大家的责任也都更重了。我们共同合作,一起努力。”

    孙碧微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本子撕下了一页,用笔写了个电话号码递给陶江:“小陶,我们的电话是不公开的,这你很清楚。这个电话是我专用的直线,我信得过你,拿着吧,有事情可以找我。”

    陶江接过纸条后看了一下说:“孙处,非常谢谢您的信任。”隨后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点着了火,又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后,将纸条烧掉了。

    孙碧微十分满意陶江的职业素养:“小陶,好好干,你不错。吃政法饭的,懂规矩,守纪律既是底线,也是生命线,我们的工作出不得半点差错。”

    陶江严肃地点点头说:“孙处,我明天就会和另外两个兄弟一起,运用我们掌握的关系,在海陆丰一带的重点区域布控。我们会去到现场,但我不会去引诱他们犯罪的,这个您放心,纪律不允许的事情,我和兄弟们不会做的。但那些人一定会主动犯罪的,这是他们本性决定的,所以能够监控住他们,始终盯住他们,应该就是完成了很重要的环节,这方面我作为这次行动的责任人,保证负好全部责任。等他们到了广州后,再根据时机进行收网。这,应该与你们的反间谍工作差不多,只是你们的工作比我们要复杂,也更难做。”

    孙碧微笑了,但没有接陶江的话,而是热情说道:“小陶,吃点东西,花园饭店的午茶很不错的。来,这个虾饺有特色的,吃。”

    老杜在走廊上笑着对乔凡雨说:“什么事情?鬼头鬼脑的,不用等下班后,现在就说,不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乔凡雨问:“杜大人,你老人家认识好的心理治疗方面的专家吗?”

    老杜挖苦道:“你终于把自己弄得不正常了?话该!谁让你整天胡说八道。你这种情况,要去精神病医院看的,找心理专家没有用。其实呀,你们小林肯定能治你的病,找她最有用。”

    乔凡雨笑笑后说:“哎,一个人的招牌很重要呀,牌子塌了,走投无路。我是自食其果,罪有应得,苍天有眼……”

    杜伯康笑着拍了乔凡雨一下肩头说:“停停停,人家小孩子有多动症,你得的是胡说症,找谁都没有,你们家小林除外。”

    乔凡雨说:“杜大人,你老人家如果不教会贱内一套虐待我的绝招,看来你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决定了今晚开始,自投罗网,引火烧身,以身试法,自取灭亡。每晚八点让贱内用电话向你老人家请教虐待亲夫的种种恶招,然后现场对我执行。满意了吗?不过,我找你的说,还真是正经事,很难得的正经事,真的。”

    杜伯康笑道:“你能对我说正经事?江浦人怎么说的知道吗?螃蟹也会笑了。好,相信你一回。走,去我那里说吧,老张开会去了。”

    “上面的长官不要你去开会了?看不上你老人家了吧?贵党看来准备要清理你了。你杜大人要是被清出门户后,我们两人一起混,狼狈为奸很好玩的。对吗?”乔凡雨边走边轻声地对杜伯康胡说着。

    杜伯康说:“你老实交待,那个心理严重变态的女人,与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起劲?好,不开玩笑了。我不管那女的是你什么人,这个情况似乎真的很严重,但到底是心理出了问题,还是生理上什么地方出了毛病,我是一点都不懂,这个肯定要找专家的。让我想想,找谁最合适?”

    过了片刻,乔凡雨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走动着说:“杜大人,你尽管当领导水平的不怎么样,很一般。但你老人家绝对是个好人,能助人为乐,那就是有药可救,前途还是光明的。”

    老杜没撘理乔凡雨,仍在苦思冥想。

    老杜说:“反复考虑了一下,这样吧,先通过我在新华社江浦这一块当了领导的老同学,找他们那里跑医院这条线的记者,不用说具体情况,只是请他们介绍个真正的专家咨询一下。性心理反常,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看这种毛病,问问专家吧。”

    乔凡雨连连称是。

    老杜想了想又说:“前一阵你不是去东师大拜访过顾家驹教授吗?他这个人很好的,又很有水平,我给他打个电话,你再去一次,当面请教一下。我想顾教授即便不擅长这方面的问题,至少也能给你指个方向,让你不走弯路,这应该可以的。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顾教授,接通后你先简单介绍一下情况,然后约好时间,抓紧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