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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奴婢不知,还请姑娘饶恕。”

    看着她这副可怜模样,沈馥更是不屑,沈家果然蛇鼠一窝,一个两个都趁她生病乱来,她今日就要杀鸡给猴看,什么心狠手辣?她就要让沈郁懂,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正院那位夫人挨了我一巴掌,你呢,身份定然比不上她,偏偏犯事儿又比她厉害,我还在因她生气呢,你就撞枪口上,这可如何是好?软玉,把她拖下去,掌掴二十,丢回曾嬷嬷那里重新学礼仪,学完了再给我处置!”

    软玉一听,哪敢怠慢,一屈膝应到:“这就按姑娘的吩咐去。”说完才带着怜悯意味看了红蕊一眼,那可是曾嬷嬷啊,府里的丫鬟给她收拾过一通,不死也得脱层皮。

    “姑娘,姑娘……我知道错了,姑娘,您饶过我吧……”

    红蕊哭的梨花带雨,糊了妆面,显得颇为可怜,沈馥却不为所动,任由红蕊被拖走,她却眯着眼看着烛火,目光微暗。

    “是时候动手了。”

    “你说什么,红蕊挨打,藏珠院那位还刻意放出风声,说是下贱人妄图攀高枝?”

    正院里头,周芸正用热鸡蛋敷脸,意图消除被沈馥掌掴以后留下的痕迹,这会儿听见安插在藏珠院眼线送来的消息,不由得震怒,看向沈郁的眼神里却满是安慰神色,挥挥手示意侍女退下以后,才开口安抚沈郁。

    “你别担心,宋家那个小子迟早是你的夫君,你爹他耳根软,哄一哄也就答应了,娘过几天再给你创造机会,沈馥那个小贱蹄子说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令周芸意外的事情出现了,平时沈馥用的东西稍微好一点都要哭闹的沈郁这次却出奇的平静,听见沈馥院子里耳线给的消息也不哭不闹,神色平静的由着周芸安抚,平静的有些可怕,好半晌才开口回应周芸的话语。

    “娘,我没事的,沈馥也就得意这么一会儿。她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凭什么跟我争呢?您说是吧。”

    沈郁拿着银剪子拨动剪弄烛花,烛光明灭里头,她的脸在光影里显得有些吓人,眼神里却满是对沈馥的恨意。

    沈馥,凭什么你觉得不合适的男人,看我都不会多看一眼呢,你不是很骄傲吗,我倒要看看你能够骄傲到什么时候。

    “母亲,听说这些日子藏珠好了不少,儿子想再去看看她。”

    几日以后,宋家的餐桌上,宋衿用过早饭向宋夫人提出请求,宋夫人今年三十有余,生的圆脸端庄,藏青云肩褂,下头铜绿洒金马面裙,显得雍容沉稳,这会儿听见宋衿说要去看沈馥,却笑的笑容满面,半点儿沉静也没有。

    “挺好,就是要多见见藏珠,才好尽快把人娶进家门,唉,我也好久没见她,只是又怕跟过去啊,你嫌弃娘亲打扰。”

    宋夫人话语里头满是调侃意味,惹得宋衿脸颊微微一红,收拢筷子,跟宋大人交换一个眼神,这才沉了沉因宋夫人调侃不稳的心神,开口道:“娘亲跟过去也好,我实在不会跟宋家那位周夫人打交道,还是您去替我好一些。”

    宋夫人闻言,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抿了口粥才缓缓起身,头上华胜更添稳重,眸光冷冷,分明不喜周芸,只见她目光扫过一旁侍女,冷声开嗓道:“去准备着礼物,挑胭脂水粉跟饰品,给我家藏珠当安心钱。”

    她安心钱三个字咬的格外重,厅中似乎都冷下几分,宋衿有些头疼,他在想,让自己娘亲跟着自己一起去沈家,是不是反过来给藏珠找了大麻烦啊。

    “哟,宋夫人,您怎么来了?”

    沈家会客厅里头,周芸早就知道宋夫人要来,故意打扮的庄重,十二幅正红洒金百褶裙,对襟穿花百蝶大红金线褂,头戴牡丹团簇簪,连手指都染大红丹蔻,无一不在展示自己正室身份,这会儿笑吟吟的捧着白瓷盖碗,轻轻撇去浮沫,端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子看向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