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渐辽的身体还在僵直着,他想起身,却因为身体有点软,加上地面的万有引力,又一次身体下坠——牙齿还轻轻磕了一下楚绝的唇。

    与此同时,对方也默契地准备坐起来——

    于是,两人的嘴唇又遇上了。

    应渐辽感觉自己呼吸要不通顺了。

    更要命的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楚绝的嘴唇好像还轻轻的应和了一下,稍稍抿了一下嘴唇。

    然而,就是楚绝的这个轻轻的一个动作——让应渐辽整个人都凝固了。

    脸上的毛细血管也开始发胀。

    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整个人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主机直接死机。

    对方轻轻地推了下应渐辽,像是要尝试再次起身一样,无意间轻轻地加深了这个吻。

    不甚热烈,却极尽温柔。

    应渐辽的大脑成功地再一次死机了。

    霸道的木质香的气味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钻进鼻尖。

    应渐辽感觉自己的耳尖烫得吓人,估计看起来红的要滴血了。

    待他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心脏过电一般激烈地紧缩。

    心脏跳得又快又急,血液随着心脏泵出,甚至连脉搏和太阳穴都跟着一起突突地跳动着。

    ——像是要冲破自己裹在灵魂上的这层皮囊。

    腿软的厉害,一种隐蔽的情绪也在这片黑暗中慢慢滋生。

    一切好像都在回避,又好像都在偷偷看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间,被无限拉长。

    应渐辽终于回过神来,撑着楚绝的身子借着力,慢慢离开那片柔软。

    嘴上温热的触感骤然消失,应渐辽离开的一瞬间,心中居然莫名其妙多了一些名为“不舍”的模模糊糊的情绪。

    ——反应过来以后,应渐辽心中暗暗骂原主这具身体的不争气。

    苯基乙胺、多巴胺、内啡太和去甲肾上腺素合起来的威力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