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转身拦住他,把宝剑放回原处,道:“不可能的,你只要从这里出去,立刻就会被乱刀分尸;花梨也不会死,皇兄会死。”

    太上皇愕然,问:“你说什么?这是你鼎王叔说的吗?”

    他不相信帝君有这样的能力,帝君懦弱,不要说对大皇子出手,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有鼎王,除了他没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帝君摇头,道:“是大哥说的。他说在定军城的这些年,日夜想的都是争夺帝位,无休无止的练兵,随时准备打仗,他很累了;所以这是他的最后一战,打败了花梨他就会自杀。但他不会让花梨死,他说花梨跟他说有一个什么都有的地方,他想去看看,但他绝不会让花梨也去,因为他们是天生的仇人,只要花梨还把你当父亲,他们就只能是仇人。”

    太上皇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跌坐在地上,道:“这是他说的吗?没想到他对我的仇恨如此之深。”

    帝君冷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一直以为是花梨更加怨恨你,因为她跟鼎王叔更像,走得也更近。但我们都错了,鼎王叔把你当哥哥,花梨也把你当父亲,哪怕你并不是一个好的哥哥或父亲。但哥哥不同,他是真的恨你,入骨的恨,但是他又不能杀了你,所以他自杀,因为他知道你会余生不安,他要让你的余生日夜都不得安宁。”

    太上皇痴呆的坐在地上,好像已经没了魂。良久,才问:“难么你呢,你也恨我吗?”

    帝君摇头,道:“不,我不恨你。”

    太上皇笑了笑。

    帝君道:“但我也不喜欢你,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把握流放,而不是立为储君。”

    太上皇苦笑,道:“因为你跟我太像了,我以为仁慈才是治国所需,而不是杀戮。在众兄弟之中,只有你最仁慈。”

    帝君无奈的笑了,道:“但你却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并不想做帝君的,你也没有问过别人的意见,仁慈的人是不适合做帝君的,这个位置是在太高了,高出不胜寒,所以坐在这个位置的人,一定要有别人没有的勇气和决心,我没有。”

    太上皇默然,他已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问过帝君的意见,也没有征询别人的意见,甚至没有在意那些反对的人,因为他始终觉得仁慈才是治国需要的,他始终觉得如果帝君不能对苍生仁慈,就是国家的灾难。

    但是现在,他知道他错了。并不是仁慈就能治国,也并不是果断坚决就会祸害苍生。甚至,他觉得他一贯以为的仁慈不过是懦弱而已。因为他看到了花梨虽然跟大皇子开战了,但他们都是仁慈的,花梨将所部兵马派往边境,大皇子也没有抽调戍边大军,他们虽然在争斗,但也都关心着天下苍生的死活。

    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但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长叹一声,问帝君:“你呢,你还会做帝君吗?你哥哥死了的话,花梨还是兵马大元帅,她必然是要你继续做帝君的?”

    帝君叹气,道:“但我却很不想做了,即便暂时做了,只要等形势安定下来,我还是要禅位与他人的,我想要学学花梨,也去看看有苏的夜景,去看看白泽山的神殿。”

    太上皇没有再说,他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不了,说了也是枉然。只是在心里叹气道:“或许,这对天下而言也没有什么不好。”

    太上皇没有再说,他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不了,说了也是枉然。只是在心里叹气道:“或许,这对天下而言也没有什么不好。”

    花梨攻入王宫,遇到的第一个强敌不是大皇子或其手下大将,而是一个未知的此刻。

    此人隐身于黑暗之中,出手凶狠毒辣,使用的不知是什么兵器,刺入花梨右肩后一闪又不见了。

    但他一击未能成功,倒是给了花梨足够的准备时间,只要他再次出手,一定能将他斩于剑下。

    宣政殿,大皇子坐在帝位的位置,花梨已经打到了宣政殿外,公主府的八千卫兵只剩下两三百人,大皇子也损失了上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