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僵硬的四肢,无视身边还在恐惧的眼神,慢慢下了车,边走边拿手机打电话,她现在需要尽快联系到家人,怪不得一直心神不宁,以前只要有什么事发生,她都会有轻微的预感。

    电话一直通着,就是没人接,车上爆炸的老人浮现在脑海里,柒欢白身体发凉的疾跑,耳边传来各种尖叫声,咒骂声,在她跑动的过程中被她屏蔽在耳外。

    老人的画面不停的在她脑海里播放,让她更加害怕起来,她怕父母跟车上那个老人一样,她真的很怕,努力奔跑,可她害怕的腿软,时不时就摔倒,爬起来继续跑,撞到人,继续跑。

    回到家里,喝了口水,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不然骑车容易出车祸。

    坐在沙发上,抬手往下压,深深呼了一口气,手指发白捏着拨通电话的手机,还是没有人接。

    三分钟后,柒欢白下楼骑着电瓶车上路,刚刚跑回来时,无视了身边的情况,现在冷静下来,吵闹的声音,车辆鸣笛的声音,充满整个城市。

    她父母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都住在一起,父母是青梅竹马,也都是独生子女,加上农村拆迁,所以分到了县城边缘的三栋楼房。

    楼房是二层楼,后面带一个小院子,她家小院子除了摘种一些蔬菜,还有一口浅井。

    一般县城离市里都很远,然而她租的房子和家里的就很近,一般坐地铁只要十五分钟,现在她很庆幸当初租的三环外。

    其实就是没钱,市区里的房子租金是三环的三倍,柒欢白就是为了节约钱才租的那么远,每天早上都要早起一个多小时,奔波在路上。

    到了家门口,发现之前做的放松,一点都不管用了,右手手指颤抖的很不稳,钥匙一直不能插入孔中,咬咬牙抬起左手按住右手,顺利插入钥匙,之后扭动两圈才把门打开,也就说房门反锁,父母还未出门。

    因为一般家里人出门时,都不会反锁,只锁一圈,只有睡觉时才会锁两圈。

    手脚并用的爬上二楼,卧室里空无一人,心莫名咯噔一下,急忙拿起其他钥匙去隔壁开外公和爷爷的家门,大门也都是里面反锁,屋内也是没有人,腿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手机在家,门也是里面锁的,人怎么消失了。

    撑在地上的手,带着灰层,用力拍了拍脸颊,脸上立马出现带着灰的手指印,她现在必须冷静,拖动疲惫的身体到了沙发,瘫软躺在上面。

    面朝天花板,柒欢白闭上眼睛开始冷静,回想了下家里没有血,说明是没有遇到危险就消失了,这跟车里消失的人一样?

    突然睁开发亮的眼睛,她想到了,刚刚那人说,有的人承受不了开脉和无法修炼的人,都被他们带走了,他们帮忙照顾。

    冰冷的勾了勾唇角,如果有人能看到柒欢白的眼神,就会发现冰冷的没有温度。

    照顾吗?谁信?只怕有傻子才信,威胁还差不多。

    柒欢白讨厌他们,她不想修炼,不想要灵力,只想每天平静的奋斗,这些外来者突然闯入,强势的让她身体自动开脉,这种无法自我掌控的事情,很是陌生又很厌恶。

    那些爆炸死去的人,什么事都没做,就遇到了灭顶之灾,就因为他们自称为你们好,给我们带来了成神的机会,就可以剥夺一些人生命?那人的生命也太轻贱了。

    之后就又以好人自居,说帮忙照顾,其实就是用家人的生命威胁她们,她讨厌被威胁。

    好一手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这巴掌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