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尖锐的男人看了看四周,他的嘴唇干裂的犹如龟裂的土地,发白的嘴皮翘了起来,耳朵生了冻疮,眼角的伤也化脓了。

    “嗯!过了这个城镇要进监狱了,这里人多,是最后一次机会。”

    没有再惨的词语来形容这两个男人,他们在嘀咕时,背对着他们的一个拴着脚铐和手铐的女人看着囚笼外的人群。

    女人看着人群,目光淡然,这是下场吗?突然间,她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八个人穿着好看的衣服站在人群里,像夺目的耀眼宝珠。蜷缩起身体,膝盖碰着额头,撒切尔·凡奥颤抖的身体不敢乱动,这个动作让他背后的伤口裂开,但她依旧如此,她第一次感觉如此羞涩,也是第一次这么害怕,好丢人!她怕被看到。

    抽泣了一下,眼泪混着血流了下来,她当初应该回家的,应该听父亲劝的。事到如今,她唯独剩下哭,星则渊他们辨别不出这些人,也不知道哪一个是切米尔·凡奥,他们平淡的看着。

    “你看,要是你以后做坏事也会这样!”

    母亲和父亲告诫着年幼的孩子。

    “孩子,千万不能做坏事!”

    年老的父亲劝解着自己成年的子嗣。

    “活该啊!都是杀手,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是是!活该!”

    “直接地处刑不行吗?”

    “真是烦人,好臭啊!”

    车辙慢慢移动。

    人类总喜欢评判他人,却永远认识不到自己错误的动物。他们对眼前的人指指点点,尽露丑恶的嘴脸。说出去的话像射出去的箭,格外伤人,却一点都不得知事情的重要,依旧咒骂着这些和他们无关的人。

    三辆囚车的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政府军士兵,他们手持武器,以防万一。

    两对眼睛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

    “去死吧!”

    手的烂白菜被过激的人群扔向囚车,孩子们正经的看着他们,不敢多说一句话。在喧闹的人堆里,一道声音突兀发出。

    “大雁切!”

    全身伤痕累累的男人猛地起身挥动手臂,顿时囚车被毁,三辆囚车都被当切开,青色的气浪沿着眼前坐有校的马车而去。气浪嘶吼,几个驾着囚车的士兵被腰斩,见血的群众慌张不已,四下散开。

    人群喧叫着救命,躺在囚车里的囚犯们一哄而散,撒切尔·凡奥僵硬的身体跑下车,拿着武器的士兵抓住了另一名囚犯,她见机拖着沉重的脚铐,匆忙的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惊慌失措的路人们看着囚犯没人敢阻拦。亡命的囚犯敢以命换命,他们不敢!他们只敢说。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