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魂体刚刚觉醒,脑袋撞到什么东西上面,哼都没哼一声就疼得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意识,脑袋隐隐作痛,隐约听到男人的说话声。

    “……轻微脑震荡,其他没什么问题,修养两周就行。”操着奇怪口音的男声话题一转,“Enzo,你不会铁树开花了吧?”

    昭昭努力竖起耳朵,被称作“Enzo”的人没有回答。

    “行行行,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叫我。”口音男人用悦耳的法语告别,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似乎开了灯,微弱的光线打在昭昭脸上,想躲也躲不开。

    脑子里像糊了浆糊,胸口直犯恶心,耳朵嗡嗡在响,眼皮重重的,昭昭仿佛梦魇一般无法动弹,挣扎中不自觉溢出一声低吟。

    短暂的寂静。

    “啪嗒”轻响,打在眼皮上的光线彻底熄灭,昭昭胸口的恶心感缓解了不少,身体一放松,便要晕晕欲睡。

    意识再次消失前,身上忽然一重,有热气喷洒在脸侧,好像有活物在压着她。,

    等昭昭终于彻底清醒,想要坐起来,脑袋的眩晕感提醒了她不能轻举妄动。

    伸手一摸,摸到额头处纱布的质感,昭昭扶着头慢慢起身。

    环顾四周,乍一看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灰白电视机里。

    房间的墙壁刷着灰漆,墙上没有一点装饰,床品也是单一的灰白,窗帘是深灰的,门也是灰的。

    偌大的房间,清清冷冷地只有一张大床和一个床头柜,空了三分之二,说不出的怪异。

    昭昭视线瞄到身上的黑色衬衫,忽然觉得黑色都算是一抹生动的色彩。

    无法接受原主的记忆,昭昭试着获取,失望地发现记忆被魂体排斥在外。

    这是精神病院吗她只记得魂体刚觉醒时那一摔。

    难道把这具身子摔成进了精神病院?

    刚来到新世界穿入新身体,又没有记忆,昭昭不安感大盛,需要找个镜子看看自己。

    房间里有三扇门,除了一扇明显是出入的门,昭昭随机打开其他门。

    第一扇门里面是步入式衣帽间。

    两排半开放衣橱整齐地挂着熨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衬衫和西装。西装领带一格格摆好,颜色倒是多了几种,不外乎那些个基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