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子端着热乎乎的白茶糯米鸡小跑走进院子,他见两个主子在门外说话,高兴地喊着:“夫人,这是世子这给您买的白茶糯米鸡,您赶紧趁热乎着吃!”

    陈骄阳看也没看,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声,“自己留着吃吧。”随后转身回屋。

    巍子来到跟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伦玉,“主子,您怎么又把夫人惹生气了?”

    伦玉瞪了他一眼,来到门前,抬手轻轻扣门。

    “夫人,你别气了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我家夫人性子纯良,但是吧,有些东西耳濡目染多了,就不由自主容易学了去,我方才不愿意你去公主府,就是怕你时常过去被那些个乐伎勾了魂魄,万一回头你也想养乐伎,又或者动了想养面首的心思,那可如何是好?”

    原来是因为这个,也许真的是方才她太过敏感,冤枉了伦玉,这样看来,伦玉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讨厌。

    等等,什么叫学别人养乐伎?

    她还用学吗?

    听伦玉这语气,他似乎并不知道白净的存在。

    不应该呀……

    陈骄阳呷了口茶,冲外面道:“我一早差人从乡州送来的陪嫁单,你可看过?”

    “没有。”伦玉摇摇头,心下道他家娘子怎么思维这般跳跃,怎么又提起陪嫁单了?

    见里面沉默没有回应,伦玉扬声道:“你爱带啥来就带啥来,我看那些干什么?”

    陈骄阳语顿,看来伦玉是真的不知道她已经养了乐伎。

    她没有打算隐瞒,陪嫁单上可都是写的清清楚楚。

    白净作为她的乐伎,青儿云儿作为她陪嫁婢女,原本那名单上还有刘嬷嬷的名字,只是后来临出行前几日,刘嬷嬷忽然生病,这才没跟着一道来。

    陈骄阳觉得就算伦玉没看陪嫁单,永安侯夫妻俩总会过目吧?

    她又问伦玉道:“你爹娘也没看吗?”

    伦玉想也没想,直接开口道:“肯定没看,我们家人从来不在乎那些小节。”

    这……

    正常人家哪里有不看陪嫁单的,陈骄阳再次沉默。

    伦玉觉得奇怪极了,这会儿陈骄阳干嘛总和陪嫁单过不去,他抬手再次叩门,“夫人,你问这些干啥?”

    见里面没有回应,伦玉莫名心里一紧,以陈骄阳的性子,应当是有话直说的,怎会突然语塞,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