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骄阳莞尔一笑,“那是,你是最得宠的公主,我哪能和你比。”

    陈扶阳朝她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爹宠你也可是出了名的。”

    二人相视而笑。

    陈扶阳不停地感叹,她以为十来年前的事,陈骄阳早就记不得了,却没想她竟记得如此清楚。

    当时齐缙王带着她回乡州后,陈骄阳还哭着闹着要给陈扶阳写信。

    就这样一年多的时间里,二人相互传了六七封信件,只不过后来乡州闹瘟疫,她们便断了往来,这一段,就是十年。

    “十年虽久,堂姐却好似没有改变。”

    陈骄阳的夸赞得来一记白眼。

    “莫要骗我,我十岁的时候哪里能有这样的身段。”

    陈扶阳一点也不避讳,这会儿她正侧靠在贵妃椅上,伸手就在自己腰后如水般的丰臀上拍了一下。

    “我是说你的性格未变,还是那样爽朗明媚。”陈骄阳收回目光,浅浅一笑,露出两个梨涡。

    陈扶阳撑起身子,金色薄纱顺着肩膀滑落至小臂,“你倒是变了,模样完全不一样,当年那个小小的丫头竟出落得如此美丽。”

    说着,陈扶阳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声,“便宜伦家那小子了。”

    二人在水榭里谈笑的时候,面前的四角桌上已经陆陆续续摆满了饭菜。

    陈扶阳懒懒地靠在贵妃椅上,饭菜都不需要她自己吃,只管一开口,身边的婢女就将菜放在她口中,她想吃哪个,一个眼神便可。

    陈扶阳吃热了,她又将里面的内衫向下拉了拉,若隐若现的露出一缕春色。

    她笑着对陈骄阳道:“上京人怕热,不像你长期在乡州,一来这里肯定会不习惯吧?”

    其实不光是气候不适应,这里的饭菜口味都有些偏重,陈骄阳一边吃着,一边又喝了口水,“刚来那几日,我早晚还需要手炉呢。”

    已经开春还需要手炉啊,陈扶阳惊讶之余,还不忘打趣,“伦玉那混小子舍得让你冻手冻脚,不帮你捂捂?”

    陈骄阳赶紧低下头,装作害羞。

    陈扶阳眉梢微抬,轻笑道:“在我面前不用装,你若是能瞧上他,我的陈字就该倒着写了。”

    陈骄阳自认方才没有表露出什么不喜的情绪,没想到还是叫陈扶阳看出来了。

    她想试着替伦玉说几句好话,来证明他们的情感没啥大问题,可思来想去,除了伦玉的容貌拿得出手以外,实在没有别的方面可以夸讲,可她又不想让陈扶阳觉得她是个贪图样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