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这个在他身边待那麽久的人都不知道,我又怎麽可能知道?」就像他,明明跟宁水如此熟悉,又相伴许多年,却是在好几十年过後,才恍然明白自己对她的真实心意,这让他有更深刻T悟。

    有些事,你不说是没有人会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也没有人非得需要去了你的看法,别人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你说过会回我一个问题,这就是我想知道的。」顿了一会儿,他收起手边的十文字枪让德川家康起身後,又道:「我想知道,他在明知自己已病危,却还是忍着病痛跟着反信长同盟军起义的决心。」

    「他的决心难道你感觉不到?」如果真感受不到,那他还真是太失职。

    真田幸村摀住脸,不想让德川家康看到自己的脆弱,他忍不住哽咽道:「他老是在我面前摆副嘻皮笑脸的模样,我实在是感受不到。」也因为如此,他才错失了最佳的询问时机,这让他感到後悔不已。

    「你确定他真的有吃我做的药?」依他对武田信玄有多讨厌吃药的了解,对於这个答案他抱着疑问,自己的医术他可是相当有自信,当时他的病情虽说已到穷途末路,可要是他乖乖照着吃,活超过一年还不成问题。

    就怕那家伙为了该Si讨厌药苦的问题选择不吃,当然,这也是他的推测,除非他当时还在那,否则绝对会照三餐牢牢盯着,让他老实将药吞下去。

    身为武田的总大将,居然害怕吃苦药?这可不成,就算他能将药做成不苦,也不想为这微不足道的理由帮他逃避现实。

    还有,将会糟蹋自己身T的病人牢牢看紧,这也算是他身为医者的坚持。

    「信玄大人没必要为这种小事撒谎!」

    「既然你这麽认为,就当是如此。那家伙在病情加重前,还有什麽明显失常反应?」吃药对他来说从来都不只是小事呀!不过,他还是能经由描述来推测他当时病况已严重到何种地步。

    「b较不会去招风引蝶,这算吗?」

    「哼,这倒是可靠的情报,那男人我都快认为他一天没去跟nV人搭讪,便会整天不对劲。」

    「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暗讽他……」

    「我是光明正大说,没必要暗讽。」

    就在他们俩说到最後变成互相吐槽时,本多正信已率兵向他们冲过来。

    「时间到了?」

    「似乎是这样没错,毛利胜永不愧是饶勇善战的猛将,居然突破了正信所设下的阵势。」本以为他还会花上好一番工夫,却没料到连两刻钟都还不到。

    「你该不会要撤退了?」见他转身准备离去,真田幸村连忙向前抓住他的手。

    在被抓到手的瞬间,德川家康便立马甩开,冷言回道:「身为总大将,为了所有自愿加入我方的友军,我可不能Si在这。」就算刚刚一度被他b到小命不保,但必要之时,他也能为团队利益自尽。

    「等等!你还没跟我老实交代他到底还跟你说什麽呀!」从刚刚到现在,都一直在跟他打太极,不说清楚。

    见到真田幸村如打不Si的蟑螂步步质问,家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我不是说了,他的决心难道你感觉不到?」有些事,并非一定要当事人说出口,而是该自己去查觉吧?

    既然你都明白,他忍着病痛跟着反信长同盟军起义的决心,又为何还问这种傻问题?因为不想面对自己所想的是事实,才装傻询问其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