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不喜欢酒JiNg入喉苦涩的滋味,喝酒的次数几乎是掰着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连着三杯高度数的酒下肚,她就已经开始有些晕晕乎乎了。

    或许也真是酒意上头,沈听眠才会在游戏还未结束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忽然起身离去,曲南梧将她的一切反常纳入眼底,也明白她是因何而反常,望着那道渐行渐远消失在拐角处的瘦削身影,曲南梧笑而不语。

    沈听眠说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张京稚的目的不就是要引起她们之间的隔阂,这种小伎俩曲南梧又怎么会看不穿,可她就是如了张京稚的愿,因为她也想看看,自己在沈听眠心中究竟有着怎样的份量。

    曲南梧放下交叠翘起的腿,笑YY地起了身,“小朋友闹脾气,我去瞧瞧。”

    沈听眠对自己的心思让曲南梧感到十分新奇,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会有一份喜欢能维持如此之久,不染任何世俗的wUhuI,至真至纯。

    叩门声很轻,却如同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沈听眠心头激起一片涟漪,她用略显冰凉的手背贴上滚烫泛红的面颊,想以此来降温让自己在朦胧的酒意间保持清醒和理智。

    尽管没什么立场,但沈听眠心中还是有些气恼发堵的,在转动门把将门拉开时,她就想好了要面无表情地对曲南梧说上句,“你来做什么?”

    可当瞧见门外那人唇边挂起的温谴浅笑时,沈听眠微微一愣,生y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秦枝意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微凉的指腹贴上她的肌肤,环住了她的细腕,秦枝意凑近了些,轻轻一嗅,又将眉头颦起,轻声细语的责备,“喝酒了?”

    沈听眠轻轻嗯了声,像是忌惮着无处不在的监视器,稍稍后撤了半步,与秦枝意拉开距离。

    秦枝意将她的顾虑一眼看穿,“都让人关了。”

    酒后的沈听眠倒是要显得b往常更为近人些,她微皱着鼻尖,薄雾四起的眼底还盘踞着淡淡的迷茫,秦枝意略显无奈地揽住眼前的“醉鬼”,“导演叫秦南风,不如阿眠猜猜我们是什么关系?”

    屋门阖上,秦枝意落了锁。

    天旋地转的感受愈发强烈,脚步虚浮一个踉跄,沈听眠像是一头栽进了秦枝意怀中,滚烫的鼻息撒在颈间,秦枝意收缩臂弯,难以克制地将人揽得更紧了些。

    有些细微的嗫嚅声传来,“嗯?”

    秦枝意一时恍神没能听清,又垂眸附耳细声问道,“在说什么?”

    沈听眠哼着细软的嗓音轻笑了两声,圈上秦枝意的腰,埋在她颈窝蹭了又蹭,难免染了些撒娇的意味,“我说…你真的好懂我…”

    秦枝意唇边的笑意渐浓,沈听眠总能时不时给自己些惊喜,不同于往日的界限感分明,她酒后失态的模样倒真是可Ai极了,“那阿眠懂我吗?”

    沈听眠忽然抬头,用力点了点头,顶着翁翁的鼻音说出声嗯,像是怕秦枝意不信,又抬手圈上秦枝意的肩,将酸沉的眼帘眨了又眨,颇为认真的扬起尾音,“我当然懂。”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