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紧张,”季景的嗓音略带了一点惫懒的笑意,自顾自拿着酒杯和他的杯子碰了碰,“不然你现在这样,很像是做贼心虚啊。”

    苏赫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冰冷的玻璃杯壁,脸色有片刻僵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笑道,“就是玩嘛,我能有什么做贼心虚的?”

    季景也笑了起来,然后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苏赫松了一口气,但没等他彻底安下心,季景忽然站起来走到他旁边,侧耳对他轻声说道:“什么时候能换个新花样,总是这一套,你不厌吗?”

    话落,也不管苏赫会是什么脸色,径自走出了包厢门。

    有人凑上来为难地开口:“苏哥,你看这……”

    “找人去跟着,”苏赫却似乎并不生气,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怕什么?他跑不远的。”

    等几个人走后,苏赫拿起季景的玻璃杯看了看,又扫了一眼桌面,最后在角落里发现一个装满的酒杯。苏赫并不意外季景的敏锐,到底是他,没那么容易中招,不过——

    想到季景先前向自己碰杯的神情,苏赫忽然冷笑一声。

    还是察觉得太晚了一点。

    ***

    走进洗手间,季景立刻用冷水扑了脸。他没用纸巾擦干,任由水顺着自己的发梢滴下来。他的眼底没有多少因为酒精造成的茫然,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很清醒。

    季景并没有喝多少,至于最后一杯明显加了料的酒,也在最开始就被他换到了一边。

    但有问题不是酒。

    或者说不止是酒,那个房间的香水也是,而且是只对易感期临近的alpha有作用。

    季景忽然闭了闭眼,又往自己脸上泼了几下水。

    但冷水并未使他更清醒,与此同时,皮肤表面像是有火焰在燎烧,等季景再看向镜中的自己时,眼角已是一片火烧般骇人的绯红。信息素在失衡的边缘,只有理智还在苦苦坚持。

    季景微微垂眼,抓着洗漱台边角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指尖因为过于紧绷泛出一点冷白,却仍止不住发颤。

    ——易感期发作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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