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骤降,刺骨冷风吹在阿基身上。他不由再裹紧了大衣。街灯的微光下,路上行人都急匆匆的奔走。作为人群之中的一员,阿基急着在赶完报告后回家。

    一片雪花落在阿基的额头上,被T温瞬间融化。阿基加快了脚步,气喘吁吁小跑到车站。

    眼前是排起长龙的队伍,阿基无奈叹了一口气。在跟随队伍gUi速移动中,雪花一片片堆积在众人肩膀上,头发上。阿基摘下帽子抖落了厚厚一层的雪花。

    一段漫长的等待后,终于轮到阿基上车。一时间狂风毫无预兆席卷来,冰冷风雪拍打在众人脸上身上,队伍顿时乱做一团。众人只顾着抓紧自己的物品。

    阿基一时不查,帽子被狂风卷了去。阿基心中暗骂一声倒霉。

    茫茫大雪中,可见度很低,帽子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上车后,温暖的车厢加上空闲的座位总算让阿基的心情好转。还有一些人因为车满而在车站抱怨着。

    风雪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席卷的愈加剧烈。到了次日清晨,走在路上每一步都会陷入深深的积雪里。铲雪车忙碌工作着,推开道路上厚厚的雪层,得以让车辆安全通过。

    阿基下了楼,像往常一样准备去上班。离花坛不远处,一个孤零零的雪人显得突兀。阿基走上前查看,雪人大概一米多高。像小叮当一样一个小球叠在一个大球上,用石子做出了脸,用树枝做出了双手。最让阿基震惊的一点是雪人头上戴着一个疑似他昨天丢失的帽子。检查后发现连帽子破损处都一模一样。

    感叹了几句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奇妙的事情后,阿基就去上班了。

    上班的时候,阿基总是不由自主走神看向窗外渐渐变稀少的飘雪。心里想的是花坛边戴着自己帽子的雪人。从车站到自己家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不知道帽子经历了怎么样一场奇妙的冒险才穿越了这么长一段距离。

    同事静香吃完便当,要把剩菜扔进垃圾桶里。阿基看见便当里余下一根完整的小胡萝卜,就朝静香要了过来,用纸巾包好。阿基想到,雪人有了胡萝卜做的鼻子后就更加完整了。

    下班后,阿基兴冲冲的赶回了家。

    小区里一群小孩玩起打雪仗的游戏,到处是飞翔的雪球。阿基担忧地看着雪人,忍不住把小孩们叫到一起训斥了一顿,让他们到别处去玩。

    阿基来到花坛前,给雪人安上了胡萝卜做鼻子,然后得意的端详起雪人,过了一会儿阿基拍拍雪人的脑袋高兴地说道:“就叫你小白好了。”

    几日过后,雪人小白身上的东西愈来愈多。阿基给雪人围上了自己的旧围巾,雪人肚子上按上几颗啤酒瓶盖当作纽扣。树枝做的双手上系上了丝带,在微风中飘舞。

    又过了几天,风雪不再。温暖的太yAn久违的再露出了头,就在众人为风雪停止而欣喜的时候,阿基内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自己固然不喜欢冰冷天气,但一想到小白不可避免要逐渐融化,心里就好像失去了一件重要东西。

    道路上积雪都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路边偶尔出现一小雪堆,又或者房顶一抹白sE显示曾经有一场风雪来过。雪人小白底下有水痕不断向外流淌,原本圆滚滚的雪人身T开始崩塌。cHa在脸上的胡萝卜也开始发霉g瘪。悲伤地望着雪人,迟迟没有说出一句话。或许Si亡是所有生命的最终归宿,阿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纵然雪人最终的下场是化为一滩浊水,但阿基还是想要近自己努力去做点什么。

    阿基走出小区,回来的时候带回一大桶在街边收集的余雪。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新鲜的胡萝卜。面带笑容的阿基踏进小区,看到眼前一幕时脸sE顿时就巨变。

    雪人不再,只看到四处散落的雪块逐渐融化。树枝被折断,g瘪的胡萝卜被踩烂。帽子和围巾在地上被W水覆盖。几个小孩兴高采烈的在旁边玩着游戏。时而在雪块上踩啦踩去,时而拿起雪块互相投掷。雪人小白真正的Si了,一GU巨大的愤怒涌上心头。但是瞬间在阿基心里像皮球泄了气一般。自己又能对这些小孩做什么呢?因为雪人被破坏了打他一顿吗?阿基苦笑了一下,带着悲伤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家了。

    第二年,又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各种交通通道奔溃,无数的市民一时间被困在了家中。

    阿基出门了,在花坛前停下了脚步。雪下的很大,不消多久阿基头发眉毛都带上白sE。阿基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只因面前是一个雪人,石子做的眼睛嘴巴,胡萝卜做了鼻子,树枝做了双手,戴着阿基的旧帽子。雪人仿佛在对阿基说:“朋友,我又回来了。”

    风雪期间发生了一件大事,附近一个住户的小孩不见了。报警调查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的结果,尤其是在大风雪中搜查也变的困难无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