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璧表哥,救下我和哥哥,我代表南厘摄政王向东焱施压,助你迎娶东焱灵女,如何?”

    听她提起灵女,在北辰璧脑海里立即闪现的自然只有一个柴凤音,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少年侍卫,落在青鸾郡主身上,转为不屑,冷傲地反问:“本太子娶妻什么时候还需要别人帮忙了?”

    青鸾郡主突兀地一出现就紧挨着北辰璧,由于她身无力,只能歪靠着北辰璧的椅子坐着,这姿势虽有些狼狈,却也着实亲密。北辰璧眼底闪过嫌弃,立即起身弃了座椅,也不管青鸾郡主没了坚固倚靠,会靠翻椅子,更加歪倒。

    青鸾郡主心里不是不气,却拼命地压制着脾气,势必不要将心思露在脸上,被人小瞧了去。不过北辰璧身边毒人不敢靠近,倒真是极安的。她也有了多说几句的心思。

    “表哥自然是没什么得不到的,只是偏偏这娶灵女跟娶旁的妻子不同,且不说东焱皇帝肯不肯将好不容易寻来的灵女嫁到其他国家去,就说他肯了,还有我南厘与你北曜相争呢!”

    青鸾郡主冷静自持又极尽贪婪地注视着北辰璧,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耳朵分了三分心神留意到殿内灵力相斗的爆破声,受伤的闷哼惨叫声,还有几不可闻的咽气声……

    “辰璧表哥,你出手救下南厘摄政王世子,我就代表南厘摄政王府不与你争抢灵女,如何?”

    “我何必费这个心力,让他们杀了你们兄妹,我不是一样没了南厘这个麻烦?!”

    青鸾郡主不可遏制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喃喃道:“辰璧表哥,你是开玩笑的,对吗?”

    北辰璧不再与她浪费唇舌,一错眼不见,一直跟着他的小侍卫就没了踪影,他担心地四下找寻,终于找见她的身影。北辰璧还来不及安心欢喜,就仿佛吃了一颗酸葡萄一般难受,却原来她去护着顾莳风去了。

    “辰璧表哥,我们只不过三年未见,再见不说是兄妹、朋友,你待我竟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吗?”

    青鸾郡主是真的被北辰璧的冷漠绝情伤到了,可北辰璧此时哪有心思听她啰嗦这个,满腔醋意都给了顾莳风身边的那个可人儿。

    殿内的血腥气愈来愈重,也刺激了北辰璧愤怒的神经,舍不得对某个人生气,只好将怒火转为杀气,对着毒人释放。只是北辰璧还未动作,忽然又生变故——

    大殿的门被轰隆一声,像是被人用灵力震开的,接着一群白衣人在漆黑夜幕的背景下,真个如同圣洁的救世主一般降临。原来竟是风云学院的灵者来了!

    在这群白衣灵者之中,有一个极出众的娇小身影。之所以说她出众,是因为别的灵者尚还顾忌醉花荫的毒香,不是布巾蒙面,就是屏气捂鼻,总之不免有些束手束脚,只有她一个从容穿梭在毒人之中,游刃有余,掌心灵力一出,或是水龙火舌,或是藤鞭金剑,或是一个泰山压顶,各色光华流转,不仅气势如虹更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这娇小身影原也不是别人,正是东焱皇帝另有圣旨封的另一位灵女——楼新月。除了熟悉的楼新月,还有柴凤音的师傅朱粒长老,与风信子师叔。对了,还有楼新月的师傅岩松长老也在。

    几位长老并数十位白衣灵者将毒人制服,又见朱粒长老掌中忽然凭空出现一只小巧的青铜鼎,他掐了个法诀,就将殿内缭绕的毒香并那些个毒人都吸纳进了这只小鼎内。

    毒人没了,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大家就都发现了自己周围躺了不少死人,这些人前一刻还和自己说着话,此刻却是丢了性命,不免令人庆幸死里逃生之余,又感到悲痛惋惜。

    岩松长老带着几个风云学院的炼丹师一一查看殿内生还者的状况,异香是没法子解的,不过其他的伤势倒可治一治。那些个东焱大臣与刚醒来的五皇子顾沉青,又请求风信子长老和岩松长老想办法解了困住皇帝的金光铁笼。

    至于为什么没去求朱粒长老,那是因为朱粒长老性情乖张古怪是出了名的,而今晚的朱粒长老脸色十分难看,谁也不愿去触这个霉头,索性先让另两位想想办法看。

    而脸色难看的朱粒长老一收好青铜鼎,就直奔北辰璧而去,那气势汹汹的,活像别人欺负他闺女似的。

    而在朱粒心里,可不是有人欺负了他闺女——柴凤音么!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与闺女,也差不离了!

    “臭小子,你不是答应我会好好保护我乖徒弟的吗?我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