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秋收的季节,舅舅忙得有时候回不了家,沈蒙只要一天见不到他人,就会守到家里待到很晚。

    那是假期结束前的一个晚上,她和外婆在客厅里大笑着唠嗑,舅妈受不了排挤,拿了把椅子独自坐在院里秀鞋垫。

    她听见沈蒙说有打算调到镇上来当老师,这样离外婆近点,可以天天来看她。

    甚至嘴里一口一个g妈的叫着,外婆简直开心地合不拢嘴。

    两个陌生的人,居然能苟合在一起亲如母nV,也是令人匪夷所思。

    院灯亮着,冉雨和哥哥陪着舅妈蹲在院里玩打手背。

    哥哥玩不过妹妹,多数时间都在挨打。

    或许是心里的郁结太多,舅妈突然想出去转转。

    三个人玩玩闹闹走在路上,追着一个又一个的路灯,散步到很远的地方。

    月光下,冉雨看到路边有盛开的雏菊,突发奇想地要给舅妈编一个花篮戴在头上。

    她拉着哥哥,两人鬼鬼祟祟躲在花丛后面悄悄采花。

    脚下一个没注意,踩到了一片井盖,偏偏那井盖老得掉牙,咔嚓一声便碎了。

    冉雨惊叫着失足跌下去酿成了一桩无法挽救的悲剧。

    老井如幽潭,深不见底,nV孩拉着哥哥栽进一锅浓浓的泥浆里,张口x1了满鼻子踊泥,险些窒息。

    舅妈听到动静惶惶然奔过来跪在井边,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

    她急得想往下跳,可是自己的骨盆肥厚,怎么使劲也钻不下去。

    这不是要把人急疯了吗?

    “啊啊啊啊…孩子,我的孩子!”

    她既是叫傻子,也是在叫冉雨。

    井下的泥潭像口巨大的黑洞,吞噬了哥哥和妹妹的身T。

    很快,哥哥的头从泥渊中破出来,他举着妹妹,费了老大劲。

    如果不是他第一时间把冉雨鼻子里的淤泥x1出来,他们今晚可能真就要Si在这了。

    大半夜舅妈疯疯癫癫跑着去敲沿路的门,有的人家轰她离开,她绝望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极大的刺激令她说不出一句利索的话,声带嘶哑,浑身冒着冷汗,颤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