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谨瞥开眼神,只低头路过。

    半个月后,舒谨听从公司的安排出了一趟差。

    虽然农历年还没过,但公司的新年工作已经排开了,舒谨开始变得很忙碌。一份份的设计稿从他的手中经过,不断得核对细节、数据,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

    舒谨偶尔在这样的忙碌中短暂出神,感觉中了公司年会大奖的那件事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他可能从来没中过奖,也从来没再遇到过盛星禾。

    二月下旬,春节假期开始。

    舒谨收到母亲的短信,邀他今年飞去她的城市过年。

    行李是从假期的头一个晚上开始整理的。

    因为事先没有准备,舒谨找不到可以带过去的年货,就找出了上次林往替他买的特产。

    有人按门铃。

    舒谨还没在这套房子里招待过客人,听到门铃响心中有点纳闷。

    他猜想可能是物业,临近年关了,他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别的住户的门把上已经有了物业赠送的新春防冻套。

    于是他趿拉着拖鞋,一手拿着旅行装洗护用品,一手拉开了门。

    然后当场傻了。

    舒昭远风尘仆仆,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门口。

    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足足有将近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有邻居路过,舒谨才如梦初醒一样叫了一声“爸”,然后侧身让开了。

    舒昭远一边往狭小的屋子里走,一边脱掉外套和围巾扔在沙发上:“怎么这么小个房间?买也不买个大的。”

    屋子里暖气足,舒谨只穿着一件薄毛衣。

    大门外的冷风往里灌,他轻轻打了个冷颤,然后关上门:“是我租的。”

    舒昭远不满意地皱起眉头:“我给你留下的那笔钱呢?”

    舒谨:“都在卡里。”

    舒昭远就更不满意了:“那又不是违法所得,是我正正当当打拼出来的资产,不然查的时候早查干净了,你还不敢花?”

    舒谨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出来的,去厨房找出杯子倒水,问道:“爸,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以前认识几个朋友在这里,我到这里来和他们谈点业务,就想着顺便来看看你。”舒昭远说,“你上次不说不是在那个什么事务所上班吗,我没你手机号,就去你们公司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