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会呢？”怀勉嵘走近了，蹲在小五面前，看着他，他们离得好近，鼻子要碰到鼻子，时间仿佛凝固在了他俩之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心跳。
小五吓到了，怀勉嵘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他清晰的能数清他的睫毛，小五下意识的要后退，怀勉嵘骨节分明的手确抚上了他的脸，指腹轻轻的擦掉他的眼泪，追问到“如果真的会死，你还要跟我走吗？”
“要走的吧”小五思考着，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一颗肾是两万五，如果我死了另一颗也用不到了，老板，你都拿走吗？只要五万块。”
怀勉嵘被小五的这番话气笑了，他站起来从兜里拿出烟点上，夹着烟的手都有些抖，他不明白，为什么仅仅五万块就可以买小五的命，活生生的一个人像是猪肉一样被刨开在案板上要价，他没有不甘，甚至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你，希望你接手他的尸体。
“那就五万吧。”怀勉嵘没再多说，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样子，回院子里去了。
怀勉嵘的态度让小五难堪，他的腿蹲麻了，从站起来到能走浪费了一些时间，总的来讲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他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是麻木，从打算卖掉开始，他就成了装器官的罐子。奶奶病后，家里为数不多的积蓄消耗殆尽，他也试过别的方法，可重活他干不了，也想过去要饭，却因为占了别人的地盘被暴打了一顿，后来卖过血，来钱是快，却不能常干，黑血站告诉他，可以卖肾，人有两个肾，卖一个也能活，他心动了，这残缺的身体总算有了一点价值。
小五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紧张，兴奋，好奇，直到他见到怀勉嵘和边城，完全与他不同的两个人，好像生活在有着壁垒的两个世界。
怀勉嵘说带他走，这三个字的诱惑力甚至盖过了他割掉器官的恐惧。
毕竟他太孤独了，孤独的发癫
然后出现了
他的买家。
这次谈话让怀勉嵘的焦躁情绪达到了顶峰，但他只能压抑着，还不是时候，冲动不能带来任何好处，只会让一切失去控制，稍有闪失就会将所有的一同毁灭。他找到边城，将魂不守舍的边城拉回屋子。
“你收拾东西马上下山，按着来时路上做的记号，知道么？”怀勉嵘说。
边城似乎没想到，上前拉住怀勉嵘的手臂，担心道“怎么这么突然，我走了你怎么办，你自己带着小五？这太危险了！”
“来不及了，变数越来越多，我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发现我们，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出现了意外情况，我们两个都在这里，那谁也逃不出去，我们都会死！所以我们要里应外合”怀勉嵘看着边城，他的眼神和语气无比的认真“边城，你先走，去跟警方汇合，不能再等了，必须收网。”
“可我突然下山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边城说“总要有个理由”
“一会儿你拿一万块钱给他们，说是定金，我会告诉他们公司临时有事，需要一个老板回去，他们见到钱不会为难你的，再让小五送送你，大概率不会怀疑什么”
“好！”边城不再犹豫，收拾起不多的行李，手里的动作不停，一边向怀勉嵘确认细节“我什么时候带警方上来？”
“明天夜里两点，我会提前带小五藏起来，你们上来以后，靠定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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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吓到了，怀勉嵘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他清晰的能数清他的睫毛，小五下意识的要后退，怀勉嵘骨节分明的手确抚上了他的脸，指腹轻轻的擦掉他的眼泪，追问到“如果真的会死，你还要跟我走吗？”
“要走的吧”小五思考着，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一颗肾是两万五，如果我死了另一颗也用不到了，老板，你都拿走吗？只要五万块。”
怀勉嵘被小五的这番话气笑了，他站起来从兜里拿出烟点上，夹着烟的手都有些抖，他不明白，为什么仅仅五万块就可以买小五的命，活生生的一个人像是猪肉一样被刨开在案板上要价，他没有不甘，甚至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你，希望你接手他的尸体。
“那就五万吧。”怀勉嵘没再多说，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样子，回院子里去了。
怀勉嵘的态度让小五难堪，他的腿蹲麻了，从站起来到能走浪费了一些时间，总的来讲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他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是麻木，从打算卖掉开始，他就成了装器官的罐子。奶奶病后，家里为数不多的积蓄消耗殆尽，他也试过别的方法，可重活他干不了，也想过去要饭，却因为占了别人的地盘被暴打了一顿，后来卖过血，来钱是快，却不能常干，黑血站告诉他，可以卖肾，人有两个肾，卖一个也能活，他心动了，这残缺的身体总算有了一点价值。
小五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紧张，兴奋，好奇，直到他见到怀勉嵘和边城，完全与他不同的两个人，好像生活在有着壁垒的两个世界。
怀勉嵘说带他走，这三个字的诱惑力甚至盖过了他割掉器官的恐惧。
毕竟他太孤独了，孤独的发癫
然后出现了
他的买家。
这次谈话让怀勉嵘的焦躁情绪达到了顶峰，但他只能压抑着，还不是时候，冲动不能带来任何好处，只会让一切失去控制，稍有闪失就会将所有的一同毁灭。他找到边城，将魂不守舍的边城拉回屋子。
“你收拾东西马上下山，按着来时路上做的记号，知道么？”怀勉嵘说。
边城似乎没想到，上前拉住怀勉嵘的手臂，担心道“怎么这么突然，我走了你怎么办，你自己带着小五？这太危险了！”
“来不及了，变数越来越多，我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发现我们，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出现了意外情况，我们两个都在这里，那谁也逃不出去，我们都会死！所以我们要里应外合”怀勉嵘看着边城，他的眼神和语气无比的认真“边城，你先走，去跟警方汇合，不能再等了，必须收网。”
“可我突然下山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边城说“总要有个理由”
“一会儿你拿一万块钱给他们，说是定金，我会告诉他们公司临时有事，需要一个老板回去，他们见到钱不会为难你的，再让小五送送你，大概率不会怀疑什么”
“好！”边城不再犹豫，收拾起不多的行李，手里的动作不停，一边向怀勉嵘确认细节“我什么时候带警方上来？”
“明天夜里两点，我会提前带小五藏起来，你们上来以后，靠定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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