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殿内,赫连曦午睡刚醒,她近来总是疲乏得很,明明那事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自己这身子却总也好不起来。

    “呕......”肠胃又开始不适了,赫连曦难以抑制呕吐的yUwaNg,拍着x口难受极了。

    “夫人,来。”新换的婢nV还算尽心,见赫连曦稍有不适,忙拿个盆盂接住。

    赫连曦吐完,擦了擦唇角,“秋穗,太医日日都来切脉,今日可说了些什么?”

    “王太医说近来天气寒冷,夫人您又气血两亏,是以JiNg神萎靡,月信迟滞。”叫秋穗的婢nV老实复述了太医的话,不敢稍有迟疑。

    赫连曦谅她也不敢欺瞒自己,抬眼瞧了瞧窗外缀有霜雪的梅枝,不免想起往事,自己本来最Ai在雪地玩耍,如今却被困于深g0ng,还被摧残成这幅模样,实在物是人非了。

    “罢了,总归这个年节是过去了。”这是赫连曦没在靖远城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她越是怀念以前热闹的夏g0ng,眼下的境况便越让她心寒,“也不知兄长和妹妹们如何了…近来,很是想念他们。”

    秋穗从不置喙主子的事,但见赫连曦如此感伤,搁下盆盂想说些让她开心的话,“夫人,王上已下旨撤了您的禁足令,奴婢想,待夫人身子好些,便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当真?”赫连曦倒有些惊讶,自己分明触怒了拓跋绪,他竟会这般好心解了禁令?还是说又要变着花样来磋磨她了?

    “自然是真的,夫人,奴婢见殿外的守卫都走了。”秋穗指着门外道。

    听了这话,赫连曦立马起身下榻,连鞋子都没穿好就奔向殿门外。

    “夫人,您慢些,外面还冷,快披件斗篷,别又着凉伤了身子!”秋穗已经被丢在了后面,她很惊讶,自家病弱的主子居然能跑这么快。

    赫连曦见殿外的守卫都不见了,提了提松松垮垮的鞋跟,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果真都走了。”

    “夫人,怎么穿得这样单薄就出来了?”荣华才回来,就见赫连曦兴冲冲跑了出来,身上也没件厚衣服。

    “薛…荣华?”赫连曦还是不习惯叫他荣华,自从得知他被拓跋绪看重,她倒有些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了。

    荣华则自然许多,拍了拍斗篷上落的雪,笑着解了来给她披上,“夫人,身子要紧。”

    “哦。”赫连曦被那重重的斗篷压了一下,一边搓手,一边哈出一口热气,“是有些冷。”

    “哎呀,夫人,奴婢就说外面冷吧。”秋穗一手挂着斗篷,一手拿着一只暖炉,见赫连曦身上已披了厚衣,赶忙将暖炉送到她手上。

    荣华以为是秋穗照顾不上心,语气严厉了些,“还不扶夫人进去?”

    秋穗吓得忙连连求饶,这荣华是中常侍荣升新收的g儿子,她可不敢轻易得罪。

    “不是秋穗的错,是我听说禁足令解了,想着能出去走走就好了。”赫连曦不想连累别人,主动为秋穗说话,她手上握着暖炉,苍白的两颊也现出些血sE来。

    这段时日以来,荣华难得见赫连曦稍有振作,如今看她眼里又有了神采,不免恍神幻视起当日志得意满的公主来,可她的身T却依旧单薄,遂只能好言相劝:“夫人身T有恙,还是静养为好。”

    荣华话音未落,赫连曦果然又难抑呕吐的yUwaNg,难受地弯了腰,“呃,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