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嘴都快噘上了天,邸南走到门口,她才不情不愿道:“去哪儿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妙妙没能知道,因为邸南失约了。

    他在医院忙过了头,处理完车祸的,又紧接着送来烟花爆竹炸伤的。

    晚餐的间隙得空给妙妙发过去消息道歉,连回复都没有收到。

    他一直忙到第二天下午,以为回到家可能都看不到她人,没想到她不光在家,而且还在厨房做饭。

    她戴着耳机,没有听到身后开门的动静,自顾自地哼着扭着。

    从未见过她做饭,也没见过她这样自在旁若无人的样子,邸南不自觉呼x1都轻了,驻足在一旁。

    他不知静静看了多久,差点就以为岁月静好了,直到空气里忽地窜起一簇火苗。

    他眼疾手快,一手将人拉开,一手捞了锅盖压在油锅上,这才看清,流理台已经是一片狼藉,黑的黑,焦的焦。

    妙妙早就吓愣了,抬脸看到是他更愣。

    她的大脑还在反应,鼻尖已经嗅到了他身上带着的室外的寒气,清清冽冽的。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下巴冒出的一点胡渣。

    他看起来有些疲倦,声音更是低沉中夹杂无奈。

    “出去吃吧。”他说。

    妙妙吃够了以前邹楠丁挑的那些调调优雅文艺的餐馆,于是直接去了商场,挤在人群里拿号排队,乐呵呵地等。

    以前她跟着当电灯泡的时候,总是抱着邸南胳膊,现在两个人出来却不了,仿佛并没那么熟稔的样子。

    倒是邸南,在人流中拉住了她的手,再没松开。

    独自生了两天的闷气,突然就淡了许多,妙妙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老老实实地被他拉着,没有挣扎。

    吃完饭时间还早,邸南又带她看了电影。头一次两个人看电影,气氛说不出的不一样。

    不光气氛不一样,妙妙敏感地察觉到,身边的男人似乎哪里也有点不一样。

    他看似沉默,又仿佛是在观察,像是悄无声息地计划着什么。

    电影是临时选的,有些无聊,妙妙打了个哈欠,眼睛瞟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