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莫要送严晓芙去医院,她却不愿意,问起原因,只甩出两个字,“腿软。”

    一向沉着冷静的严莫也缄默几秒。

    严晓芙清楚自己的身T状况,虽然肿痛,但应该是没有伤到筋骨,网上查了查,前三天冰敷,之后热敷,于是就决定这么来。

    她瘫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地嚷嚷饿,倒让严莫放下心,他转身进了厨房,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

    热乎的汤面点缀着翠绿的青菜和h澄澄的J蛋,端上桌,严晓芙瞬间就有了垂涎三尺的感觉。碗被推到她面前,她看了看他,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先行开动。

    “小心烫……”严莫叮嘱,她已经x1溜进一口咬在嘴里,含糊敷衍地点头。

    一直听人夸他厨艺好,看望爸爸,每次去他做一桌菜的时候,吃过的人都夸,她却觉得,虽然不赖,但也没那么神。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急了,只觉得这面异常爽滑浓郁,以前吃过的都不能b。

    也有可能是心态变了吧,她想。她的胃口一向很挑,以前是从审视甚至是挑剔的角度来看的,如今,或许是因为加上了一层滤镜的关系。

    毕竟出自喜欢的人之手,不好吃也会变得好吃。

    想到“喜欢”两个字,严晓芙不禁脸颊微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他归类到这一词条下了,想法才能这样流畅。

    她又想起自己的厨艺,以前默禹泽是偶尔吃完,偶尔提建议,最近在严宅给哥哥做的晚饭,只要他回家,就会一声不吭地吃光。有时候严晓芙甚至会怀疑是不是做的量小了不够吃,但一想到他身材刚好,怕胖了影响颜值,才忍住没加量。

    她喜滋滋地抬起头看他,这才注意到,对面的碗里,飘着一层淡淡的辣油,放了辣椒。碗里的饭一下子就没那么香了,她眼巴巴地看着他。

    严莫用筷子挑起碗里的面,抬眼,正巧看见她咽了口口水,却不动声sE。

    她终于问:“怎么不给我也放点?”

    “嫌脚腕还不够疼是不是?”

    “就一点点嘛,有那个味儿就行。”她用手指甲盖儿b了b,可能是刚才太专注吃面了,脚腕好像还真没那么疼了。

    “不行。晚上疼睡不着的时候,再后悔就晚了。”他不为所动。

    稍一权衡,严晓芙蔫儿了,低头只吃自己的面,不去看对面那碗,只是后来严莫起身去厨房取东西,她到底没忍住,单脚撑起身子,凑到那碗边,一口油香微辣的汤纳入口中。

    什么时候混得这么惨过啊,跟做贼一样,她感慨万千地咂着嘴,转脸就看到严莫Y着脸站在厨房门口。

    他大步走过来,其实应该是怕她再喝,但严晓芙做贼心虚,以为他冲着自己嘴里还没咽下去的这口来的,一个着急,闪身就从椅子上摔下去。

    PGU着地,身上又多一处痛处。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低下身看着她,没有立即动她,而是问:“有没有哪里不对劲?”他的鼻尖沁着细小的水珠,在灯下微微反光,仿佛几步路就已经出了汗。

    严晓芙本来想借机装可怜,好逃过一训,看他这样紧张,也不敢皮了,乖乖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