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问他要不要先去休息——阿瑟亲王最后那一枪可丝毫没有留手。

    道尔顿摇了摇头,拒绝了。

    他微微眯着眼,看着人群中转头对阿黛尔说话的阿瑟亲王,忽然露出了一个讥讽的微笑。

    这位阿瑟亲王看她的眼神,可不是看未来的嫂子,而像看自己的妻子。

    “走吧。”

    道尔顿慢条斯理地说,刚刚那场耻辱般的失败似乎对他没有造成太大影响,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所有蒙受的耻辱只会令他更加强大。

    “我们去和那位鲁特的伯爵先生谈谈。”

    副官为他的语气吃了一惊。

    上次道尔顿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参与属灵之战的时候。

    刚参加战争的时候,道尔顿在新神教派里,也并不起眼。使他脱颖而出的是一场在正常人看来必死无疑的战役。旧神教派的军队数目是他的十倍,没有人觉得他能活下来,连同属新神派阵营的都没派援军去。

    但就是那次,道尔顿在战场上切开了以前抢夺他军功的贵族咽喉。

    “记住,以后看上女人,”道尔顿漫不经心地用枪拍了拍副官的肩膀,“千万别看上带刺淬毒的。”

    否则,会发疯的。

    ……………………

    “您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我该立刻去替您找一位雕刻家?替您把墓碑刻好?”海因里希快气疯了,他简直难以维持贵族的得体,语速又急又快,“先是棕熊,后是颠茄,您是不是还不够清醒,现在有多少人想要您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