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虽山市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狠地往玻璃窗上抽。

    淡绿色的玻璃很快就被打湿,空调嗡嗡作响,配合着敲击键盘的哒哒声和鼠标按键声。

    坐在软椅上的男人肤色偏白,拿着病历夹的手格外漂亮,指节修长如玉,腕骨微凸,看了眼时间,没过几分钟就听见敲门声。

    开门见着是青年有些惊讶,白色体恤被雨淋湿了一半,头发贴在额前,末梢还滴滴答答地下着水珠,比自己高了半头,狼狈不堪。

    “长浔?我们今天不是取消了训练吗?”

    青年连忙把怀中紧紧护着的东西举到他面前,体恤被浸透的部分勾勒出结实的身体线条。

    趁机偷瞄一眼,医生的长相引人注目,清亮的双眸,鼻梁挺直,此刻长长的睫毛低垂,薄唇微抿,看起来严肃沉稳。

    尹赞不由得接过,先领人去换身干净衣服再说。

    医院还没有完善到会给病人提供衣裤和衣帽间,所以他拿了件自己备用的衬衫,就在办公室换。

    青年打手语:“医生,我身体很好,不会感冒。”

    眉骨挺,山根高,轮廓立体,视觉上攻击性和禁欲感强烈,典型的浓颜系帅哥,不过性格却内敛害羞,此时跟要被抛弃的小狗儿一样眼尾下垂,惹得尹赞顿觉心软。

    “长浔,谢谢你冒雨给我送花和水果,你的助听器没淋雨吧?我看看。”

    调高了空调的温度,他让憨笑的青年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揉揉湿发,拨开凌乱的黑发。

    “下雨必须撑伞,不要乱跑。”

    对方乖乖垂头一动不动,略微沙哑的嗓音有些酸涩:“想医生…”

    对于傅长浔来说,这是他人生中第三十次来做康复训练。

    医生身影修长,很高,有些清瘦,就算是穿上这千篇一律的白大褂,也鹤立鸡群,有股超然的气质,像是混乱中停格的焦点,又像是独立于混乱之外的远山,绝尘拔俗,清傲孤冷。

    傅长浔打着手势:“医生,我想亲你。”

    两人距离不过寥寥几厘米,暧昧参杂进空气,不受控地发酵,丝丝缕缕向外扩散。

    鬼迷心窍,尹赞正抬手替青年顺了顺额前半干的碎发,青年温柔地捉住他的手,轻声开口。

    “医生,别担心。”

    呼吸变得炙热,他茫然地凝望青年的侧脸。

    尔后,傅长浔气息粗重地将他压陷进沙发,二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鼻息凑近他的耳畔,指尖滑过他的面颊,膝盖顶开他的腿心,火热的大掌滑至后背,尹赞猛然阖上眼,濒临失控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