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祥脸上露出笑容,“这个名字真好听。”

    小花的眼睛亮晶晶的,拼命点点头,以后她就是陈瑞玉了。

    名字的事就这么定下了,陆季迟名正言顺成了瑞祥和瑞玉兄妹的监护人。

    陆季迟花了几天时间把沪市的学校打听了一遍,最后选了一所靠近他们住处的学校。给三个孩子都报了名放进去上学,从最低的年级开始,陆季迟就把精力放在家里的铺子上了。

    他想开画具店不是说说的,这个世界原身的技能也就那么几样。赌博是肯定不能赌博的,作为新时代五好青年,远离黄赌毒。

    想来想去,开店卖画具似乎是最好的选择,既能赚钱补贴家用,又有空余的时间画画卖画。

    陆季迟又花了几天时间跑遍了沪市的画具店,考察其他铺子的货物和价格,旁敲侧击打听到了最合适的进货方。

    陆季迟从洋行借了贷,把铺子装修整齐,订购了货架和柜台,又从进货方购买了第一批商品。

    在一个天气极好的上午,陆季迟看着请来的手艺人把定制的招牌挂在店铺顶端,牌匾高悬,陆季迟的画具店终于落成,正式开业。

    刚开业那几天还算生意红火,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图个新鲜,时间一长,生意淡下来,只能说不温不火。陆季迟坐在柜台后面,并不忙碌,有客人的时候招呼一声,没客人上门就缩在角落里自己临摹画册,提高自己的画技。

    三个孩子平时去学校上课,离家不远,放学了回来就进画具店,从后门直接到后面院子里写作业。

    瑞祥偶尔会在前面的铺子里帮忙招待客人,耳濡目染之下对绘画起了一点兴趣。陆季迟发觉后立刻送了他几本画册,激起了瑞祥学习的念头。

    这是个意外收获,不过陆季迟很高兴,至少这孩子不会时不时想着不上学去做工赚钱了。

    沪市这边,陆季迟和三个孩子过的其乐融融,陆佩兰那头就没那么舒服了。

    冷清的路边走来一大两小,衣衫破破烂烂,看上去狼狈极了。

    陆佩兰擦了擦汗,她背上还背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后者脸色酡红,昏昏沉沉。

    海丽和天宝在陆佩兰身旁一步一个脚印,走的艰辛又疲累。

    “到底还有多久才到?”

    张天宝不耐烦地问道。

    “快了快了,前面能看到人烟了,天宝再坚持一下……”陆佩兰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天宝打断。

    “每次都这么说,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到底什么时候才到?”

    “天宝……”

    “我饿了要吃饭,要睡觉,我不走了。”张天宝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