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位神秘仙长的出现,陆源才刚刚进入外门,就被不少人记住了。

    他们都很好奇陆源和那位是什么关系,但是这事陆源自己也说不上来,只好回复他们说自己也不清楚,如此语焉不详之下,久而久之,就没人再向他询问那位仙长的事了。

    陆源被负责指引的外门前辈领去了分配的宿舍,与他同住的是一个抱剑而立的少年。

    少年和陆源差不多年纪,一头长发干净利落地扎在脑后,相貌普通,气质却极为冷峻,肖似一把出鞘的利剑,怀里抱着的长剑被层层白布包裹住,看着很是神秘。

    比较开朗的陆源率先打招呼道:“我叫陆源。”

    持剑少年抬眼,冷声回道:“薛凉。”

    这句话过后就直接冷场了。

    几天后的早晨。

    薛凉兀自坐在床边,低头擦拭着依然拆封,露出锋利刀身的长剑,眼神专注得容不下他物。

    陆源本来想与他结伴去训练,但看到他这幅认真沉迷的样子,只好停下已经说出一个字的邀请,尴尬地摸了摸下巴,出去接了盆水洗脸。

    这几天的外门生活倒是与在凡俗时没多少不同,只是每天被喊去集合做晨练和晚修,午间则是自由活动时间。

    身负血仇,陆源丝毫不敢放松,空闲时也在练武场锻炼肉体力量。

    洗完脸后,他赶紧回屋穿好训练服,总是独来独往的室友薛凉果然早就已经离开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关上门后就朝着练武场出发了。

    训练完毕,他正打算去用早膳,却被个趾高气昂的声音叫住了。

    陆源疑惑地转过身去。

    叫住他的是今天来代班的监督,二十上下的年轻模样,长发束冠,面容清俊,身上是内门弟子的服饰,据陆源所知,通常领班的都是些应资历较深的外门前辈,一个内门弟子来当这个监督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这位监督的表情并不好看,他随意地上下打量陆源一番,语气不怎么样,甚至隐隐带着些鄙夷:“你就是那个走狗屎运,跟芩长老搭上了关系的外门弟子陆源?”

    陆源握住拳头,沉声解释道:“我并不认识那位仙长,那天想来只是个意外。”

    年轻监督闻言直接嗤笑一声:“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认识芩长老,我只是来警告你一声,老老实实做你的外门弟子,别对那位大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陆源听得怔愣,很是不明所以,这人在说什么?那位仙长虽然生得漂亮,但也是货真价实的男子,他怎么可能会对其生出爱慕之情。

    来自内门的年轻监督手一下拍在陆源肩上,故意使了些力气,想要迫使他跪倒在地。

    “区区一个外门杂碎……”

    一直被莫名其妙地针对,饶是陆源也生出些火气来,但是他知道自己无法对抗眼前这个内门弟子,只能咬紧牙关,艰难抵抗肩上的压迫,心里恨极。